宋知蕙跟着念了一声,随后那眼睛骤然睁大,惊恐再次出现,她落着泪不住对着身侧的空气摇头,“不要说了世子……不要再说了……”
晏翊抬手捏了捏眉心,最后干脆将身后软枕扔去脚边,随后来到床尾,宋知蕙见他过来,便连滚带爬要离开,却又被他一把拎住,也不顾她挣扎尖叫,直接压在床榻上,用那如铁铐一般的手臂,将她紧紧环在身前。
宋知蕙所有的力气在他的掣肘下都是徒劳。
没过多久,她便彻底失了力气,整个人如那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在他怀中,只小口不住地喘着粗气,眼泪也还在不住朝外滚落。
“杨心仪。”他低声念着她名字,将下巴抵在了她额上,“你最好不是装的,你若是装的,那便给孤装一辈子。”
“你怕是还不知,孤被下令禁足十载,往后有的是时间与你耗,若让孤看出你又在愚弄孤,孤便让你与……”
赵凌那两个字,晏翊生生咽了下去,顿了片刻,感觉到身前人的呼吸似又重新变得冗长,晏翊也长出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第二日醒来时,两人还是这般抱在一起。
先醒来的是晏翊,这胳膊已经僵住一般,随意动了一下那关节都在作响。
怀中的宋知蕙还在睡梦中,似被他扰到了,那细眉忽地蹙了一下,晏翊莫名便屏住了呼吸,待那片刻后,那细眉微舒,晏翊才缓缓呼了口气。
却是在这一声轻呼过后,怀中之人蹭地一下睁开了眼。
晏翊顿觉心脏倏然一紧,正欲打算收紧臂弯,重新将她死死锢住,却见宋知蕙恍惚了一下,轻缓开口道:“王爷……回来了?”
晏翊狐疑地看着宋知蕙,“你说什么?”
“王爷……是昨晚回来的?”宋知蕙声音平缓,神情是那久违的乖顺,正如那晚在降雪轩时一样。
晨起刚睡醒时的意动,再加上那舒缓至极的记忆涌上心头,晏翊喉结微动,那许久未曾释放过的地方似是瞬间又增大了一倍,且愈发滚烫,似要将两人之间那薄薄的衣衫全部融化。
晏翊缓缓垂首,朝那红润之处靠近的同时,低沉着嗓音道:“杨心仪,你莫要再给孤……”
杨心仪三个字出来的瞬间,怀中之人猛地颤了一下。
不等晏翊说完,也不等他唇畔覆上,那挣扎与尖叫再度袭来,他又一次将她紧紧锢住。
他说她若是再动,便将云舒泡入坛中。
她听后未见老实,反而哭得更凶,求他将她放过。
他拿她自己来要挟,说若是再哭喊,便先将她舌头抽了。
她听后倒是知道怕了,可怕的结果是跪在他身前,一遍又一遍叩首。
到了最后,晏翊派人叫来郎中,那郎中要他先行回避,待晏翊离开屋中,屋里的哭声立即止住。
屋外那晏翊的脸色沉得可怕,待片刻后郎中出来后,他含着怒气道:“她可是装的?”
那郎中破有几分为难道:“这心病向来难断,卑职也不能全然去下定论,但依照这三月所看,宋娘子此番恐怕是因为受了刺激,惊吓过度所致。”
“哦?”晏翊那眸中冷意森然,“今晨刚醒来时,她明明极为正常。”
只要他一打算碰她,她便开始疯癫。
这后半句话晏翊没有说出来,但郎中也听得懂大概是发生了何事。
“依卑职看,宋娘子并非完全失智,只是在感觉到惊恐,回想起之前曾刺激过她的事情时,才会如方才那般失控。”
“如何医治?”晏翊道。
郎中叹了口气,“心病只得心药医,还是需要看娘子当初是因何而受了刺激,才能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