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蕙瞬间愣住,黑暗中她无法看到,但唇瓣的温热柔软,是与旁处截然不同的,这样的感觉从前也是有过,只是晏翊从未如此而已。
惊愣之后,宋知蕙忽然嗤笑出声,“王爷不是最嫌那处肮脏,怎能如此呢,可别玷污了王爷啊。”
她那笑声与语气皆是嘲讽,尤其“王爷”二字,咬得极重,仿若是在提醒他,莫不是忘了自己从前的话,堂堂的靖安王怎能吃这些东西。
晏翊脸色不算好看,但他却并未停下,也没有回话,而是直接将那点吃在口中。
宋知蕙吸气,见他不为所动,便继续冷嘲热讽,“王爷是忘了吗,那赵凌可是将我养了三年,那三年中他何处都碰过,他最是喜爱此处……”
晏翊承认,宋知蕙是知道如何能将他激怒的。
“他所碰之处,孤皆不放过,如那咬痕一般,孤将他的痕迹一一覆盖便是!”
沉哑又带着愠怒的声音传入耳中,宋知蕙已是笑不出来,她只能再次出声骂他,“所谓那高高在上的靖安王,也不过如此……晏翊,你才是真正的卑贱!我从未与你动心,一点一丝皆未有过……”
用力的吸吮之后,宋知蕙彻底说不出话来。
晏翊松了口,望着眼前这一幕,他抬手擦掉唇角水渍,“你若对孤从未动心,为何会意动?”
宋知蕙没有说话,待那感觉彻底过去,她才哑着声沉沉开口:“你大可去问,此为人的正常反应,即便是一头猪如此,我也会……”
晏翊不信,他不是没有试过,在那寻不到她的日日夜夜里,他也曾想过,难道他晏翊此生还非她不可了,他依照从前他们相处时那般,寻了人上前来试,可别说去触,便是一看见旁人,他心头便没来由的心烦,脑中所想到的还是她杨心仪。
晏翊不再与她去辨,索性俯身继续,她骂的越狠,他便吃的越深。
他承认,他逃不掉了。
但所幸,她也逃不掉。
第64章第六十四章不试试如何知道
风雨最盛之时,他的双手在两侧握住了她的手,那原本冰冷的指尖,此刻已是热得发烫,她早已没了骂声,再一次又一次的倾泻之后,只剩下筋疲力竭。
晏翊那空手接刃的剑伤,在掌中留下一道显眼的痕迹,那日的伤直接翻了他的皮肉,饶是再好的药,止得了血,却消不褪痕。
而宋知蕙的那只手,掌心正中的位置,也有一道白色的痕迹,在那痕迹两端微微泛红,仿若还未彻底痊愈。
两道痕迹压在一处,在动荡中愈发紧密,到了最后时刻,也未曾松开。
他躺在她身侧,与她十指交握,将下巴抵在了她的颈窝处,鼻尖再次深埋进她的墨发中。
就好似这几月的事未曾发生过,她会轻轻唤他仲辉,说要与他安稳度过这一生。
晏翊的呼吸逐渐沉缓,他闻着这熟悉的清香,哑声在她耳旁开口:“给孤生个孩子。”
合眼休息的宋知蕙,猛然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明显的僵了一下,她倏然睁开了眼,缓缓朝着晏翊这边偏过头来,她没有开口说话,似是要透过那眼前黑暗,想要看清身旁之人到底是如何能将此话说出口的。
“那药中无毒,是调理身子的,待你身子好了,与孤生下子嗣,往后余生孤宠你护你,绝不欺你……”
晏翊的每一个字,都让宋知蕙胸腔愤意更重,待他说完,她颤着那唇瓣终是沉哑出声,“人与畜生,安能有子?”
晏翊眉心骤然蹙起,他深吸一口气,抬眼半撑起身,垂眼望着那因愤恨而红了的眉眼,“孤是畜生,那你呢?方才叫成那般模样,你便没有半分享受?”
说过一次的话宋知蕙实在不愿意说第二次,但显然晏翊听不懂,她只得再次开口:“便是猪狗牛羊,我也会如此。”
晏翊依旧不信,嗤了一声后,彻底坐起身来,他将她的手拉到眼前,望着那伤疤,眼底浮出几分愠怒,“那你想与谁生,赵凌?还是王良,又或者还有谁是孤不知道的?”
“你不配提他。”听到那个名字,宋知蕙眼尾再次湿润,她用仅存的力气将手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