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方二娘三份,给了姜越一份。
两人一看是糖,都推说太多了,给一颗心意到了也就罢了,又被严之默推了回去。
他解释了喜糖的意思,又道:“都是提前备好的,二姐,这额外的两份,还得麻烦您帮我们送给方大哥和方三哥家。”
这和习俗挂钩的东西,都是有含义在的,两人一听也便收了。
“还是读书人家里讲究,看这纸折的小盒子,怪好看的。”方二娘把喜糖放好,打算今日下工就去找大哥和三弟。
姜越把自己那份给了殊哥儿,由着孩子在一旁摆弄了半天。
如今新宅落成,婚礼也补办了,可要做的事还有许多。
晚些时候,元宝去王大夫家送了喜糖,又顺便叫来了昨晚借住在那边的刁大伯。
原本昨日刁翔是想接刁大伯回去的,但刁大伯还惦记着严之默家老屋修缮的事,生怕自己一走,这个活就不归自己管了,硬是留了一晚。
任刁翔怎么说都不肯改主意,刁翔后来也不想管这个倔老头了,自己赶着牛车先走了。
刁大伯跟在元宝的身后,来到老屋时,才觉得心总算是踏实了。
他现在可是特别愿意给这严童生干活,既不会对他的安排指手画脚,还有许多想法,干着有意思极了。
最重要的是,结账也爽快。
他在家赋闲这些年,已是很久没见过沉甸甸的银子了,现在还揣在怀里,拍一拍都高兴。
见人来了后,严之默先说了自己的看法。
“我有心把老屋也稍微扩一些出去,原先的灶房、暖房不变,但暖房要多建两间,直接打通。前院,在正屋的基础上扩建,原来的卧房留下不变,另外的部分,改成蜡烛工坊。后院把原有的鸡窝、牲口棚拆掉,一半搭盖新的棚子,用于晾晒原料。一半加盖新屋,当做肥皂工坊。”
他这一番讲述,在场的人除了刁大伯,基本都想象不出这院子改造后的样子。
唯有刁大伯,已经捡了一根木棍,在泥土地上勾画起来。
“正屋可朝这边加盖,对面就是暖房。”
“后院现在地方有些小了,东西确实需得往外扩,这个容易。尤其现在的围墙本就不行了,正好趁这个机会,直接推倒重建。”
“晒原料的棚子,搭上木架,做一些草席。这样晴天时不耽误晾晒,下了雨,直接把早席铺上遮挡,就不必忙着把东西再收回屋里。”
刁大伯说得兴起,把地面画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