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栖"哦"了声,地垂着眼睛,长睫眨动,她顺毛的时候,看起来还挺乖巧。
她将衣裙打开,是一套极有西域边境特色的裙裾。
织锦长裙,袖满了柳枝的纹样,鹅黄色的颈肩轻纱覆面,掩盖住她一双澄澈的眼眸,腰间流苏之上,还串了许多银白的铃铛,当然铃铛已然发不出声响。
"走吧,我带你出去。"
鸣栖穿好了衣衫,好奇地抬头看他,"怎么出去?"
少女身姿婀娜,卷曲的长发垂在脑后,轻纱背后的眼睛脉脉含情,看得容珩眉眼软了些。
他自然毫不掩饰自己的眼神,想要吞了她一般,鸣栖感到后背发凉。
容珩收起笑意:"既然昨夜出了重金,且共赴良宵,自然是跟我这位金主"
他停了一下,"一起走出去。"
他强调了一起。
不是,她还得演戏?
于是
销金窟内,喝得酩酊大醉的诸多宾客,一个个推开门,便看到这位昨夜豪掷千金,金尊玉贵的主家,翌日一早,牵着昨夜那名少女的手,走出了房门。
少女畏畏缩缩,以轻纱覆面,像一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猫似的,依偎在主家的怀里。
"我眼看着那屋里的灯火是暗了一夜,到底是便宜了那男人。"
不时有人投来了艳羡的眸光。
"反正玩都玩了,那样的美人,不知是什么销魂滋味。"
"你说,我要是上去,再出钱买下那个女人,那个男人会不会答应?"
“去问问?”
几个男人眼神一动,有些跃跃欲试。
也许是容珩一身清贵的气质让人不敢随意上前。
“别吧,那个男人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我们初来错金,切勿惹麻烦。”
不少人还想着再出钱买下鸣栖,对上容珩看似温柔却疏冷的眼眸,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这座销金窟里,进来的女子,多得数都数不清。
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跟在几个男人身后,那目光之中,亦有羡慕。
不是所有被卖了的人,都能被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