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白的骨头,连着一丝一丝的血肉和经络,竟然还保持着完整人的模样。
鸣栖:"。。。。。。"
容珩:"。。。。。。。"
"这是?"
这幅骨架的气息熟悉,鸣栖按着下巴仔细思索。
脱口而出,“东魏世子的尸体。"
森白的骨架,只附着了一丝经脉与肉丝,几乎被啃噬地干干净净,两个窟窿空洞地瞪着,似有无尽的话想说,现在也说不出来。
容珩将湿透繁琐的外袍脱下,闻言愣了片刻,眯起眼睛,"这都看出来?"
"骨相相似,身高也对得上,大差不差。"
鸣栖扫了一眼,“难怪你们找不到,原来被用来喂鱼妖了。"
"如果不是它吐了出来,恐怕永远也找不到。"
"鱼"容珩想到刚才的巨鱼,"妖?"
话音刚落,
幽暗的地底,传来凄厉嘶吼,深渊之下的是牢,关押十几只疯狂挣扎的妖,一只只趴在笼中瞪着眼睛,警惕而恐惧地看着他们,发出了警告的低吼:"呜呜!"
容珩的眉目顿时紧蹙。
鸣栖提醒,“你小心,这里面关着的可都是妖怪。”
妖兽嘶鸣,容珩左右环顾,看到不少半人半动物的妖怪,复看了一眼鸣栖,“无极阁之下还有这样的囚笼,既然都是关的妖怪,他为何要抓你。”
他眼中带笑,"难道你也是妖?"
鸣栖的动作停了停,有些无语地看着容珩。
他们掉进水中,都狼狈成这样,还有心思玩笑。
"当然不是,他抓我,是因为看到大黄死也要撇清我的嫌疑,他想要我告诉他,是如何御妖。"
她将东魏世子的骨架推至一侧,"不过他想错了,我哪有什么御妖的办法。"
容珩眉目疏朗,给出了结论,“怀璧其罪。"
忽然,静谧的地底竟传来了一声猖狂的笑声。
“你们还真是命大,在我这么多宝贝口中还能死里逃生!”
云雾升腾,飘然而下。
就知道天师没那么简单甩掉,这么快就追下来了。
他们背后有两间囚笼,各关着一只虎妖还有一只树妖,望见天师的一刹那,恐惧地蜷缩起来,将头埋在牢笼深处。
两人湿透,水珠沿着发鬓不住地滑落,地面很快凝成了一小团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