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圣上不容。
容阙兀自失笑,自嘲:“我们的圣上多么无情。”
“我不过是圣上扶持起来,用来牵制太子殿下你的一个傀儡罢了。”
“圣上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让我往西,我就往西,我从不忤逆他。”
“我其实很早就明白,若我不听话,我对圣上,毫无用处。”
“没有用处的人,在深宫之中如何还有活下去的资格。”
“没有价值,圣上怎么会记得我是谁。”
他满心满眼仿佛被击碎,脆弱地让人可怜,"圣上,也太看得起我,竟然亲自做了一个圈套,等着他的儿子跳进去。"
鸣栖来到上京这么久,即便是谋划失败,容阙从来都是骄傲的,从未露出这等绝望的表情,她缓缓皱起眉头。
容阙捶打心口,哪怕他作为亡魂不知痛苦,“既要我为他用穹珠敛财,又光明正大推我做替罪羊。”
连死都成了他稳固朝政,平息百姓滔天之怒的理由。
“连儿子都可以利用”
容阙双眼流泪,崩溃无比,“圣上还真是。。。不配为人父。”
“哈哈哈哈”
容珩静静地望着眼前心死的容阙。
容阙自然清楚,容珩今日这番话,不止是为了来扎他的心的。
他恍然一笑,话语冰冷,“你费尽心思找崔鸣栖,想与我一个冤魂说话,不仅仅是来跟我说这个残忍的真相吧。”
“圣上面前,你也没落到多少好处。”
容阙勾起眼睛,“听闻,圣上大怒,禁足、削权,你连户政司都丢了。”
“你我斗了这么久,结果竟是两败俱伤。”
他感慨:“我们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扳倒了我,却折在人言可畏这四个字里。”
"太子殿下,你聪慧,不也和圣上生疏至此,你我都明白,他是个怎样薄情伪性的人。"
容阙眼角泪意不断,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释然,
"我已经解脱,可你还深陷泥沼。"
容珩眼底划过了一抹不明的情绪,淡淡地看着容阙情绪崩落,既有耐心地等待最后的讯问。
陡然间,抬起眼睛看他:“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容珩似乎不曾在意自己的处境,他看着容阙,神色复杂,就像是执着地追求一个答案,“当年我妹妹年幼夭折。"
容阙的表情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