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棒梗一直倔犟的昂着头,就是不认错,听到中院傻柱家的欢声笑语,秦淮茹脑子一激,纤细的竹条没轻没重的抽了出去,抽出去的一刻就后悔了,可看着倔犟的棒梗,还是向屁股抽去。
棒梗下意识的伸手拦住,韧性十足的竹条在棒梗的手上留下了一条刺眼的红印,秦淮茹一下子傻了。
“妈妈,不要打哥哥,不要打哥哥”。
轻轻推开求情的小当,看着不停甩着手,嘴里吸着凉气的棒梗,还真是个棒梗,都这样了还不求饶和认错。
秦淮茹这一刻似乎疯魔附体,再次咬紧牙关问道。
“还不说?”再次扬起竹条,眼看着母亲变得陌生,竹条又要落下,棒梗第一时间想起身逃跑,现在的他,真要想跑,秦淮茹根本追不上,可棒梗总觉得像刘家两个小子动不动就逃,非男子汉所为,可这一刻,手上火辣辣的滋味让他决定当一次能伸能屈的男子汉。
可惜跪的久了,已经不会走路,挪动了一下,发僵的膝盖让他选择了张口。
“我说,我说…”
无名怒火没得到宣泄的秦淮茹黑着脸,咬牙切齿的问道。
“那你说,谁教你的。”
“是奶奶,是奶奶,她说,对门想让我长大了给他们养老,可凭什么。”
“你还犟,你奶奶快两年不在,谁能教你。”
秦淮茹不太相信,婆婆进去的时候棒梗才九岁,也不见棒梗有这毛病。
眼看着母亲再一次扬起竹条,棒梗将能伸能屈演绎到底。
“就是,就是,对门从来没给我好东西,也没养过我们,凭什么我以后要养他们,既然让我叫一爷爷和一奶奶,拿他一点算啥,这才不算偷呢。”
见棒梗还硬着脖子狡辩,秦淮茹气得火冒三丈。
“你个白眼狼,一大妈白对你好了,你妈我不在家,你那天的晚饭不是在一大爷家吃的,那一顿不是一大妈给你们仨做,你还有没有良心。”
棒梗一横脖子,“你以为呢,她菜越做越素,半个月都见不到一个肉星子,这是对我们好?他们家一大爷怎么有钱,就不能和别人家一样,非要吃这么难吃的,就这样,还想等我长大了养他们?”
秦淮茹才反应过来,棒梗连这些小事都偷偷记在心里,算是被虐待的证据。
“你一奶奶病了,只能吃这种菜,你这也不小的人了,连个好歹都分不清,人家辛辛苦苦做饭伺候你们仨个讨命鬼,还做错了不成,看我不打你你个没良心的玩意。”
棒梗在地上勉强的移动着僵硬的膝盖躲避,嘴里还在不依不饶。
“她自己一个人不能吃,就让我们陪着?为啥不分着做,我就是没错…”
劈头盖脑的竹条再次降临,棒棒躲不开,红着眼默默承受,就是不哭,眼里盯着秦淮茹,全是不服的恨意。
动静总算惊动了对面的一大爷,看着被打的好几道子红印的棒梗,一大爷拦住似乎失去理智的秦淮茹,一把夺过竹条,厉声批评。
“你这是干啥,没脑子啊,孩子还怎么小,告诉你,你让你给他讲道理,你动手是为哪门子,闹出动静,孩子以后还怎么见人。”
说着,心疼的想要拉过棒梗查看伤势,没想到被棒梗冷着小脸躲开,一大爷一愣,看着棒梗冰冷的眼神,一时间有些走神。
中院傻柱家家门一声响,朱雪峰和娄晓娥一起出来,贾家一下子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小当抱着还不懂事的妹妹,坐在炕头,看着变了个人似的妈妈,瑟瑟发抖。
“柱子这事总算成了,以后有人管了。”
三大爷看了一眼推着车出了前院的两个身影,放下书本。
“是挺不容易,去年没办成,我还以为这俩没戏了,这姑娘我看还成。”三大妈递过续好了热水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