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后脑勺挨了下,不疼,但丢脸。
楚颂立刻炸毛:“娘!”
叶秀枝说:“吃还堵不上你的嘴,油不要钱,从天下掉下来的?晚上把你放油锅里焖了。”
楚颂瘪嘴:“还油锅,顶多水煮,我是捡来的,油才是你亲闺女!”
这番话逗得人全家哈哈大笑,一时间,院内外充满了快活的气息,除了楚颂。
大哥楚航说:“娘,仙仙就是嘴馋了,我后天正好要去县里,要不我带她去城里玩玩?”
“什么!真的吗?”
叶秀枝不同意:“你是去办正事,带上她干嘛?耽误你办事。”
楚颂急了:“哪里耽误,我可以帮大哥办事呀,整个村里,我最机灵了!”
“娘——”
“娘,你就让小妹去吧。”
二哥楚衡也赞成:“仙仙是有段时间没去城里玩了。”
叶秀枝被缠得受不了,她不是心肠硬的人,心里同意了,但面上还是装作为难,吓唬道:“那行吧,这几天看你表现,表现好就同意你去。”
“好!好!”楚颂只差举手发誓,“我一定好好表现!”
叶秀枝在心里偷笑,笑完又有些惆怅。唉,她怎么也越活越回去了,就爱逗小女儿。
饭后,楚颂偷偷溜回房间躺下,但刚躺没两分钟就被叫起来,时间到了,她又苦哈哈地回地里。
唯一欣慰的是牛……噢不是,房同志没有让她失望,像个勤劳小蜜蜂,正在她那片区域上辛勤劳作。
“小房同志,辛苦你了,你真可靠,是这个!”楚颂笑嘻嘻地比了个大拇指。
房清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闷头继续干活。
楚颂跟在他身后,多数都在摸鱼,偶尔才象征性地动动手,显得不那么无所事事。
楚颂其人,就是标准的欺软怕硬,别人忍让,她就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进而无法无天。
“小房同志,你好像不太爱说话。”
“小房同志,你嗑南瓜子吗?”
“小房同志,我们明天还是种番薯吗?”
“小房同志,我告诉你……”
没有手机没有娱乐,闲不住的楚颂只好找房清容聊天,可惜房清容压根不会聊天,要么不回答,要么只有点头或高冷地“嗯”一声,剩她自己唱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