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清容:“……”
杨大婶恰当地表示关心,又开始八卦她去城里做什么,楚颂凑上去,两人交头接耳,唠了好一阵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房清容话少,多数都在充当哑巴角色,她们聊天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闷头做事。
楚颂最喜欢这种老实又能干的牛马同事,悄悄给他塞了两颗水果糖,结果把人吓得一激灵,涨红脸,连退好几步。
楚颂:?
她仔细回忆了下,只是把手伸他口袋里,塞了两颗糖,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干嘛做出这种良家妇男被性骚扰的奇怪表情!碰瓷吗?
楚颂先发制人:“不许瞎说!我没有耍流氓!不许污蔑我!”
房清容稍微镇定了点,在上衣口袋里摸到水果糖,他一怔,这几天没见到楚颂,他以为她是终于意识到两人差距,像其他人一样远离他,结果……
房清容拿出糖,轻轻摇头:“我不要,你收回去。”
不要算了,这年头,水果糖是稀罕物,村里不知道多少小孩羡慕她实现水果糖自由呢。
楚颂是个现实的人,连杨大婶都没给,虽然她们聊得很投机,可她毕竟不能帮她干活呀,她才不做亏本生意。
至于房清容,楚颂想,他大概是不需要胡萝卜吊着就会自己拉磨的驴?
这可真是……太棒了!
楚颂毫无负担地画大饼:“那好吧,我下次给你带其它好吃的。”
房清容依旧摇头,过了会,他说:“明天我就不在这里了。”
“为什么?”楚颂第一反应是他受不了极品同事压榨,想跳槽跑路,她急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说完感觉太暧昧,不像纯洁无瑕的同事情,她又改口:“我的意思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
“丰顺田这边的活干完了,不止是我,你也会换。”
楚颂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硬是看出一言难尽,她笑不出来,真心实意地感到难过和不舍。
“那我们还会分到一起吗?”
房清容心里清楚不会,或许是被她情绪感染,他心底竟也有几分说不出的怅然。
“不知道。”
楚颂苦着脸,照例先把死对头骂了顿,暗自祈祷能分配到轻松的活。
为此,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还在大队长父亲面前刷了好一会儿存在感,感天动地父慈女孝名场面,就差当场写下小作文。
题目是《我的队长父亲》。
直到叶秀枝过来,黑着脸,拎着她耳朵好一顿教育,都是些她过来人的经验和道理。
她说得有些累了,停下来准备喝口水再继续,就看见闺女瞪着大眼睛,一脸白痴相。
叶秀枝无语了会,恨恨道:“就知道跟你讲道理也没用,憨子!”
楚颂回过神,非常不满:“哪有你这样的,天天骂我傻,很伤害我自尊心的!”
“你还不傻?洗个碗都能把碗摔了,家里的好碗都被你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