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爹长得很像吗?”
“不像。”
楚颂放心了,“我也觉得不像,我呢,完全是挑着我爹娘优点长的,顺便升了个级。”
翁凤威笑了笑,现下年轻丫头们一个比一个含蓄,楚颂倒有几分像她吸过洋墨水的小女儿,在外面学了西洋风,为人热情又自信。
只可惜,最后……翁凤威敛起笑,很轻地叹了声气。
楚颂心大得很,完全没察觉到翁凤威复杂的思绪,仍美滋滋地想她颜值在楚家可是断层第一。
十里八乡一枝花,谁见谁夸。
“奶奶,我觉得你和小房同志很像。”
“哪里像?”
楚颂一脸认真:“你们都不爱说话。”
翁凤威沉默片刻。
“你看你看,又不说话了。”
“……清容以前是个活泼的孩子。”
“真的吗?”楚颂觉得“活泼”两个字和房清容可没什么关系。
翁凤威点了下头,却不想多说,她又恢复成之前冷淡的样子,摆摆手道:“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去上工了。”
她不说,楚颂也能大致猜到原因,现在批斗风气已经淡了许多,再早个几年,一些成分不好的人,经常是在田间做农活,做着做着就有人敲锣打鼓地来了,然后把他们压去批斗,受尽白眼不说,有些还会被殴打一顿。
任谁家破人亡后,还遭遇这种事,都活泼不起来,而房清容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就是在这种环境度过。
楚颂:“奶奶,你知不知道有句话?”
“什么话?”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翁凤威一怔,楚颂暗道她真是暖心小天使,自己先感动上了。幸亏说好话不要钱,她想说多少就说多少。
“我走啦,奶奶,我下次再来玩。”
翁凤威半晌才轻哼了声:“自说自话,我可没让你来玩。”
楚颂没听见这话,就算听到了,她也会觉得翁凤威是口嫌体正直的傲娇。
由于中午吃得有点撑,楚颂临时取消了午睡计划,决定跟着房清容一块进山。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要说农民们第一爱土地,第二爱的就是大山了。
而大山不会辜负每一个勤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