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毕竟不是树叶,随手冲一下就完事,郁今才没有自己动手的想法,只是重新挤了沐浴露给卓原。
对方愣愣地接着,似乎觉得惊喜,抿抿唇朝她笑。
郁今想,不知是不是不会说话的缘故,卓原的笑从来都是抿抿唇,弯一弯的。没有更放肆的露齿笑,也没有更更放肆的挤掉脸上其它器官的大笑。
哦,不管是哪个,她都不喜欢看。
郁今面无表情地环手,她,最烦别人对她笑。
卓原才不知道郁今在这想些什么,他只开开心心地给自己抹沐浴露,细细擦过每个地方。
郁今看见他连鼻孔都不放过。
卓原连打了几个喷嚏,先把脸上冲干净。
他继续往身上抹,看着就很滑腻的触感在郁今面前晃来晃去。
人类身上自然不止鼻孔一个空洞。
郁今觉得自己有病才会坐在这里守着,她一站起来卓原就会愣愣地看着她,手上动作也停下,大有她一走人对方就掉眼泪的趋势。
她不是怕卓原哭,她就是刚好有空,随便在这坐会,顺带防止出猫命。
有些地方坐着不好洗,卓原会把上半身趴在小板凳上,后面翘起来,身形展出流畅的弧度,背部涂着滑溜溜的沐浴露。
见那只手已经到了目的地,郁今绷着脸,在他还没开始动作前拿起搓澡巾,往卓原面前晃晃。
卓原停下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的手,迅速把自己身上冲干净,端端正正在椅子上坐好。
小板凳挺牢固,凳脚浸在浅浅的水沫里。
郁今决定速战速决,然后什么也不管地走人。
搓澡巾一路气势汹汹地过去,被狠狠蹂躏过的皮肤散着泥点子,但不多。
郁今什么也没想,一路碾压,直到摁到哪里才蓦地停下。
卓原弓着腰蜷缩起来,身体极度僵硬,眼尾也湿润润的。
颤巍巍的那处,一点点抬起碰到了停在半空的搓澡巾。
郁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