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没关系”,足以把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击得支离破碎。
或许这就是她和温泽念现下关系的实质。
她是过往时光里姗姗来迟的人。她那些迟到的心绪,对现在的温泽念来说早已没什么所谓了。
可温泽念看她良久,打横覆在她唇上的手一直没撤走。
“你是买错了咖啡。”温泽念缓缓的说。
“可是怎么办呢。”她望着自己手掌上露出孟宁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你买错了咖啡的早晨,我却还是很开心。”
她轻轻挪
开了手,先前吐息打在掌纹又反刍的温润瞬时消失,竟是一阵微凉。
可下一瞬温泽念的唇吻了上来,暖暖的软软的,轻碰了碰孟宁的唇瓣。
“goodorng,孟宁。”她说:“祝你和我一样,有个可爱的早晨。”
孟宁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房间的。
一直走到厨房关上门,一颗心还砰砰作响。
她进来的时候,祁晓很紧张的往她身后张望,嘴里小声问:“gwyh没跟你一起来?”
“没有。”
祁晓拍拍自己胸口:“我生怕她微服私访要展现自己的平易近人,非要来厨房搭把手。”
孟宁摇头:“她不会,她知道我们会不自在。”
说这话时她心里微妙一动。
现在的温泽念早已修炼得擅察人心,所以信手拈来的用任何元素替人造梦。
刚才她轻易用一个手势便让孟宁动容,到底因为对象是孟宁,又或对象是任何人,她都可以做到这样?
温泽念对祁晓她们都能体贴至此,想必答案是后者。
可温泽念的这种能力,又是怎样自己独自走过了茫茫岁月、一路摔打习得的?
孟宁觉得今早的自己有什么毛病,为什么频频对温泽念生出一种近似于“心疼”的情绪。
她戳戳祁晓:“咱昨晚喝的那酒。”
“嗯嗯。”祁晓切着杏鲍菇:“怎么了?”
“不会是假酒吧?”
“不是,孟宁,你这就不对了。”祁晓放下菜刀一脸严肃“教育”她:“你自己反攻不上去,哪能怪到酒上面呢?”
孟宁:……
她走到流理台边拿起菜刀:“你这刀工,也不怕切着手,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