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面容为何亦可振聋发聩。大抵那像一句承诺,承诺说:“我会为了你,再坚持一下下,再勇敢一点点。”
她喜欢温柔的人克制的说“一点点”、“一下下”。
因为她也同样克制的站在这里,忽而嫉恨起抚弄孟宁发丝的那缕春风。
而她始终静静的站着,什么都不做。
孟宁独自拎着菜上楼,没说在楼下遇到了温泽念的事。
她没有邀请温泽念上楼吃饭,温泽念也默契的没有提出。
那太快了,不适合她们目前过分孱弱的关系。
祁晓愉快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竹笋!”
大概因为祁晓在最近聊天中,提过那么一次、两次?孟宁心太细,所以都记得。
厨房小得转不开身,唯独一扇打开的窗显出可爱。春光不料峭,不知谁家午饭做得早,飘来一阵蘑菇炒肉的香味。
孟宁摁着砧板笃笃笃的切笋,一边问祁晓:“你追一个人的时候,你都怎么追的啊?”
祁晓问:“你要追谁?”
“你。”
祁晓捂住胸口:“不好吧,11恋什么的有点太新潮了吧?”
“祁晓。”
“嗯?”
“你刚才炒完菜没洗手,你就那样往你白t恤上摁。”
祁晓哀嚎一声赶紧撤开手,白t恤上已然有了两道浅浅的油掌印。
她问孟宁:“你和她之间,还谈得上追啊?”
孟宁看着她行为艺术般的t恤有点好笑:“我和她之间,从来也没恋爱过啊。”
说着抿了一下唇:“我只是觉得,我追她的话,她会有一点点开心。”
祁晓看呆了,窗口透进的阳光里孟宁笑得文静,看起来跟个弱受似的,甚至有一点害羞的,却说着句这么攻的话。
“妈的,孟宁,我发现你好会啊。”
孟宁把切好的笋放到盘子里:“所以,怎么追?”
祁晓虚虚的指一指自己
():“这事你问对人了,姐们儿我有经验啊。”
“你怎么追的?”
“我直接把自己送她床上去了。”
孟宁瞧她一眼:“所以你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