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你好,女朋友。
陈礼连着熬通宵加来回赶车,身体状态早就快到极限了,昨晚又因为气氛太好,格外得放纵,以至于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觉得筋疲力尽。
她记不清昨晚到底经历多少次,只隐约知道谢安青后来一直听话地抓着她手——也可能是体会到其中滋味,自发抓紧了——力道很重,不让她有任何机会进行无意识的闪躲,再要命也只能敞开了全部接受。她在那一个多小时里找到了被禁锢的极限兴奋,谢安青观察、深入,享受到了挣扎带来的极端刺激。
最后河水都是沸腾的,泛滥在起风的田野。
陈礼翻了个身,腿一上一下压着被子,又有点想了。
“小姨!”
谢槐夏的声音突如其来,听着很远,像是站在自家后院里喊的。
陈礼伸伸脖子,露出耳朵,听到外面响起开门声,某人步子慢慢吞吞的,一直走到她窗前。
树枝可以伸进来的北窗。
窗帘拉着,窗户没关,她能把谢安青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有一点哑,放在以前,她只当t?谢安青也是刚睡醒,嗓子太干,现在么……
陈礼掀开被子下床,随便在衣柜里挑了件裙子套上,走过来将窗帘拉开。
谢安青闻声回头,视线里先是一大片白,定格半秒,看到了自己坐在连廊下亲手洗出来的绿裙子和低头在对面这个人身上亲口吮出来的红吻痕,像赤色的虞美人,清清白白裸露着,视觉效果一点也不清白。
这幅画面对意犹未尽的人来说本就撩拨,偏偏陈礼还要故意装着不知道,抬手把仅有的一绺头发也拨到了身后,懒声说:“早上好。”
谢安青目光闪烁,看到赤色的虞美人在半山腰绽放,很漂亮,但远不如只会开在山顶的凤凰花夺目耀眼、傲立挺拔。
“早上好。”谢安青说。
隔壁院里,谢槐夏一罐牛奶喝完,扯开嗓子继续喊:“小姨!”
谢安青:“嗯。”
声音淡淡的。
应完抬起手,指肚贴在陈礼细腻的皮肤上,深深浅浅摩挲着那枚让人挪不开视线的吻痕。
她的手指干燥炙热,明明只是在外磨蹭,陈礼却恍惚觉得频率、幅度,甚至力道都和昨晚潜入深处后的某些时刻如出一辙——方位精准、动作耐心,指尖的每一次往复都会让她视线破碎,哀声呜咽。
她是很出色的情人。
很坏。
她越出声她越来劲。
……
记忆复苏带来的情谷欠渐渐在陈礼眼中浮现,不加掩饰。
谢槐夏打了个饱嗝,拍着圆滚滚的肚子说:“猫被热死了!”
陈礼:“谢槐夏有猫?”
陈礼低头,呼吸喷洒在谢安青指缝间。
谢安青下意识勾了一下手指,说:“没有。”
陈礼:“那她怎么说猫被热死了?”
陈礼半垂着眼,吻在谢安青细瘦分明的指关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