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解谢安青之前的较真了,相爱的两个人,爱到发疯的两个人,只要一起努力了,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要么同生,要么共死,最次也还能带着双份爱情等待下一次相遇——那爱情彻彻底底地爆发过,轰轰烈烈地把握过,没有遗憾就不显得悲苦。不悲苦,就走得下去,哪怕最后只剩下一个人。
爱情之美,不也美在它不随阴晴圆缺而变迁转移的坚韧?
所以主动选择保一个弃一个算怎么回事,显得自己很能吗?
不努力,不去尝试,就把触手可及的亲手推开,呵,她以前可太能了。
太蠢了。
陈礼大笑着哭。
谢安青红了眼眶,紧紧抓住陈礼的小臂说:“礼姐,没时间了。”
陈礼立刻把眼泪咽了回去:“说!要我怎么做!”
谢安青:“打电话给师飞翼,说一件最刺激他,最能让他情绪失控的事,这件事一定要和我有关。”
陈礼知道,谢安青这是要拿自己去做诱饵,她真的想好了,想周全了?陈礼心里有一千个疑问,转头看到谢安青深黑的眼睛,她在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坚定出声,唤醒车载蓝牙。
“打电话给师飞翼。”
师飞翼接得很快,声音阴森恐怖:“阿姐,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留遗言吗?我听着。”
陈礼说:“知道你爸是怎么发现你去找高夷的吗?”
“吱——!”
尖锐的刹车声响在窗外。
陈礼则分毫不减,迅速和师飞翼拉开距离:“我透露给你爸的。”
师飞翼那边静得骇人。
陈礼的车速早已经提到最快,方向盘哪怕只偏一寸,车子就会直接窜出去,她一双眼死盯着前方的路,声音里全是报复的刺激感:“听说你爸找了几个人,当着你的面,把他玩死了。怎么样,这些年你想到那个画面的时候痛苦吗?”
师飞翼:“陈!礼!”
陈礼:“我痛快。”
师飞翼:“啊啊啊!”
师飞翼彻底癫狂。
陈礼:“对了,师承景,还记不记得这个名字?”
师飞翼:“我杀了你!”
陈礼:“根本没有这个人,我就是知道你窝囊,不敢去质问你爸,才用他来刺激你。你看你做得多好,两年而已,景石就让你做垮了。”
“砰!”
剧烈的撞击声响在车厢里。
师飞翼把手机砸了。
陈礼立刻收敛情绪,挂断电话,说:“下一步。”
谢安青把安全带放回去,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平交道:“在平交道口停车,把我放在平交道外,你们进去。”
“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