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谢安青能安安心心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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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七点,谢安青准时起床收拾。
她和渔村村书记约了今天上午十点村部见,相互交流工作经验。
“蓓蓓,到村部之后几个东西发给我。”
谢安青打着电话进电梯。
听到楼道里有人喊“等一下”,谢安青下意识按住开门键,继续对谢蓓蓓说:“我们定稿的各类宣传资料,常规工作管办法,长期发展规划……”
谢安青抬眼和电梯口的陈礼对上视线那个瞬间,声音断了一秒——她今天也戴着口罩,和她怕人认出来的目的应该不一样。
谢安青按着开门键手指微微一动,掌心发麻。
谢蓓蓓说:“就这些?”她的声音在没人说话的电梯里显得过于明显。
谢安青收回视线,退到后面。
同时,刚刚喊“等一下”的饶之扔完垃圾跑过来,说:“礼姐,怎么不进去?”
扭头看到里面已经继续接电话的谢安青,饶之愣住,后悔自己非要抢这几分钟的时间。
她太担心陈礼了,她已经咳了一晚上,必须马上去医院。
“礼姐……”饶之欲言又止。
陈礼视线落低,从谢安青脚踝位置扫过去,进了电梯。
饶之只好跟上。
电梯里只有谢安青的声音:“垃圾分类、环境治、健康监测、临时救助……”
谢蓓蓓:“姑,要不我直接把咱村部这两层楼寄给你?”
谢安青:“。”
“就这些。”谢安青说。
谢蓓蓓记完最后一项,问:“你人都在东林海边了,干嘛突然要这些东西?”
谢安青:“这边有个渔村,村书记说现阶段的管很乱,我带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他们能用的。”
谢蓓蓓:“哦哦,这样啊,明白了,我尽快好发你。”
谢安青:“嗯。”
电话挂断,电梯里忽然陷入寂静,就衬得陈礼偶尔一声咳嗽格外明显。
饶之手用力抓着相机包肩带,开始发酸的时候,她倏地握紧,说:“听姐说医院那边她已经联系好了,用做的不用做的检查今天全都要给你做一遍。”
陈礼:“不做,我没事。”
饶之:“你已经咳了一晚上了。”
陈礼随口:“嗓子不舒服。”
饶之顺势:“可能发炎了,听姐说你早起体温37。6℃,有一点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