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的目光从陈礼唇上扫过,下压一条腿起身,凑过去贴住陈礼。
很奇怪,她们明明用的同一瓶身体乳,可陈礼就是谢槐夏之前说的,好像更香。
谢安青闻着,情不自禁张口,抿住了陈礼的嘴唇。
轻如羽毛的压迫感,舌尖安分,呼吸平稳。
陈礼对这种简单的亲昵很受用,双臂交错撑在护栏上,任谢安青四处碰触,她们在极为危险的地方做着极为隐秘的事,彻底把时间和等在下面的谢槐夏给忘了,直到对方舔了一下她的唇缝,想深入,她才偏头避开,笑着重启光猫:“我没刷牙。”
谢安青抿唇,看见陈礼面色平静地垂首,手指怼着光猫上那枚小小的黑色按钮。
片刻后,光猫上的灯重新亮起来,陈礼转头回来说:“你知不知道这种时候装镇定很辛苦?尤其是一直被人盯着。”
谢安青启唇。
陈礼在她开口之前,把她的脸推向一边,低声说:“先欠着,等我刷完牙了马上亲。”
真就是马上亲。
陈礼上一秒放下牙刷,下一秒就把进来拿垃圾的谢安青拉过来,圈在自己和洗脸盆之间,封堵住了她的嘴唇。
和树上不掺情欲的亲昵截然不同,两人因为久等都有点乱,刚开始几分钟亲得乱七八糟的,陈礼受不了掐了一下谢安青后颈,唇口间的激烈水声才慢慢趋向平稳。她们所在卫生间里自带混响,无人打扰,所以毫不意外的,一亲就是小半个小时起步。
今天是个高温天,结束的时候,两人身上都出了点汗,喘得很厉害。
陈礼偏头趴在谢安青肩上,手指尖一下一下划着她白皙的脖颈:“谢槐夏刚才好像叫你了。”
谢安青:“嗯。”
陈礼:“猫又热死了?”
谢安青:“可能。我去看一眼。”
陈礼直起身体,放谢安青出去。
谢安青在陈礼起床之前接待过土壤普查的科研队,穿得比较正式,这会儿她动作敏捷地爬树,上墙,提一提裤腿往墙头一蹲,啧,怎么又乖又不乖的?
陈礼憋了口笑,拧开水龙头洗脸。
谢安青蹲在墙头问谢槐夏:“叫我什么事?”
谢槐夏:“升堂判案!”
谢槐夏从斜跨的小包里一掏,掏出只肥不溜丢的兔子:“它偷吃我的小乳瓜!”
谢安青:“证据。”
谢槐夏爬上梯子,把兔子耳朵一抓,怼脸到谢安青跟前:“嘴!都吃绿了!唉,小姨,你嘴怎么红了?”
谢安青本能抿了一下,后知后觉嘴唇干热发烫。
半小时在心层面就一眨眼的功夫,对生来说,有点长了。
谢安青无视谢槐夏炯炯有神的目光,淡定道:“想我怎么判?”
谢槐夏的思路一秒离题,把兔子抱进怀里,爱得不行:“判它归我养!”
谢安青:“我先在群里问一问,不是家养的才能归你。”
谢槐夏:“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