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火很快,或者已经烧到了她和陈礼的关系上,否则谁能合解释这样两个八竿子打不着人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版面。
沈蔷说:“现在的情况就像个筛子兜着一桶水,堵得了一处堵不了另一处,水不流干根本不可能停下,有我们先达成共识,才有可能找到损失最小的解决方案,所以吕小姐,有些事,我必须马上和你聊清楚。”
吕听抬手:“这边请。”
吕听带着沈蔷去了会议t?室。
陈礼从来工作室就一直靠在窗边没有说话,整个人静得像是连呼吸都停止了,蓦地,微信提醒响起,她眼睫闪了一下,又静止几秒,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是薛渡。
【之前不是说纪录片是用来哄人的,不公开播出,现在怎么会发在东谢村的视频号上?】
【你要哄的人在东谢村。】
是啊,不能更显而易见的事。
昨晚她做好梦,才刚梦到和那个接吻,因为小别胜新婚,她们恨不得将对方烧融在口腔里、手指尖,还是觉得,她就说啊,“谢书记,我想要更多。”
谢书记很乖地同意,身体却承受不了,最后哀声呜咽着求她离开。
她会听吗?
显然不会。
她对那位书记,打从一开始就很恶劣。
以后……
不远处的会议室里,吕听骤然起身,动静很大。
陈礼余光瞥见,手里只有两百克的手机突然变得沉重不堪,压住了“以后”。她在手腕都好像抬不动了的压迫感里捕捉到了一丝如释重负。
而吕听,她刚刚从沈蔷口中听完了陈礼的故事。
在还不知道这些事之前,她就提醒过陈礼“她是驻村书记,走仕途”,那要是一条很干净的路,谢安青是什么都不能是同性恋。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她只觉得恐怖。
“陈礼轻松洗白,师茂典会忌惮,会怀疑她是不是早有准备。师飞翼就是个疯子。”吕听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那篇文到底是谁写的?!谢安青知不知道,就发出来了??”
沈蔷说:“她。”
吕听:“什么她?”
沈蔷:“谢安青,她写的,她发的。你来之前,陈礼说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能义无反顾站在她这一边,把她当好人,那个人只会是谢安青。”
吕听惊愕不已。
一个能在短短六年做出那么多成绩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没脑子的人,那她为什么能这么坚定地相信陈礼?她做陈礼的经纪人近八年,离她那么近,也还是在事情发生时质疑过,证实过,想办法在陈礼那儿试探过,最后仍然骂了她一句“真不是东西”。
谢安青只认识她两个月不到,凭什么相信?
爱么。
足够多,足够纯粹。
否则陈礼心里装了这么多事,也不可能轻易沦陷。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师茂典的事??”吕听不懂,“爱都爱了,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共同承担的?”
沈蔷:“有机会说,陈礼想得太多,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