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撞上了看似正常变道,实则发现不对,毫不犹豫过来保护陈礼的韦菡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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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撞击声隔着车窗玻璃也让人血液倒流。
刹车声,护栏被撞断的金属撕裂声,车子冲入河里的扑通声,110、119、120调子不同步的警笛声。
陈礼回忆着那一幕,身体沉得像是要把腰折断了狠狠弯下来。
重压让她越发清醒。
越清醒,她的脊背就挺得越直,肩膀越舒展,开口说话时,把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晰无比:“我一时冲动,把你一辈子都毁了。”
韦菡:“阿礼……”
陈礼:“沈蔷才28,不是我,她能在你身边幸福到70岁,甚至80岁,现在呢?”
韦菡:“我只是身体差点,不影响正常生活。”
陈礼:“最多也就五六十吧,往后几十年她会变成行尸走肉,什么开心的事都要靠回忆,靠想象,像个疯子一样。”
韦菡:“陈礼!”
韦菡一时动怒,呼吸不顺,捂着胸口剧烈咳嗽。
“我说,咳,过了,咳咳,咳,跟你没,关系……”
陈礼双手掐紧,眼里的光暗下去变成冰冻的墨色。
怎么可能没关系。
韦菡这份情,她得担一辈子。
陈景陈雎、景石建筑也都是她的责任。
她不想一直怕蛇怕狗,就只能顺着该走的路义无反顾往下走。
只能。
陈礼一步一步,冷静地走过来抱了抱韦菡的肩膀,低声说:“对不起。”
韦菡的咳嗽已经有所缓解,脸上不止没有血气上涌的红,反而更加惨白。看到陈礼起身,韦菡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腕:“阿礼,冷静一点。”
陈礼:“我很冷静啊,你看我哪里不冷静?”
韦菡张口欲言,陈礼手机毫无征兆响起来,她手动了一下,韦菡只能松开,让她去接电话,“典叔。”
师茂典伪善的声音一如既往:“我让刘婶做了几样你喜欢早餐,有没有时间过来吃点?”
陈礼:“有,我马上过去。”
师茂典:“早高峰路况差,注意安全。”
陈礼:“知道了,谢谢典叔。”
电话挂断,韦菡说:“师茂典找你不可能只是吃饭那么简单。”
陈礼:“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