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盏然表情凝了下,然后默默掏出手机,给姜柚转了两万。
姜柚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激动地朝鹿盏然吼:“鹿盏然!你别给我转钱!”
鹿盏然定定地盯着姜柚:“这钱如果是羡羡给你的,你收不收?”
姜柚怪腔怪调道:“她给的我当然要了,她对我又没那个心思。”
接着,姜柚便将鹿盏然转的那两万退了回去。
鹿盏然表情有些难堪,约莫过了一分钟,鹿盏然起了身:“我感觉自己在你这挺多余的,我回去了。”
打完电话的沈清羡,正好和鹿盏然走了个脸对脸,她把沮丧的鹿盏然拉住了,重新拽回沙发上。
姜柚瞥着鹿盏然,朝沈清羡阴阳怪气道:“人家要走,你非得拦着?好没意思!”
鹿盏然闻言又挣扎着要起来,沈清羡费力将人按住了。
随后,沈清羡瞪了姜柚一眼:“你就算不喜欢鹿盏然,但总归和她还是朋友吧?有必要弄成这样吗?”
姜柚沉默了十多秒,才恼羞成怒地怨念道:“是她先做错了事!她那天晚上喝醉了酒,打车来了我这,我好心照顾她,她竟然趁机占我便宜偷亲我!”
鹿盏然直接懵住了,她明显对这事没了印象。
沈清羡也讶异地怔住了,她看向鹿盏然,鹿盏然窘得小脸通红,脑袋埋得低低的,一个劲地和姜柚说对不起。
姜柚没搭鹿盏然,她烦糟糟地回了房间。
鹿盏然实在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只能脸热地离开了。
鹿盏然一走,沈清羡就去了姜柚的屋子。
见姜柚闷闷不乐地趴在床上,沈清羡凑近,轻轻抚她的t?背:“今天这事怪我,我不该不和你打声招呼,就把鹿盏然喊来的。”
心里不痛快的姜柚也逮着机会朝沈清羡发了会脾气。
但瞥眼瞅见沈清羡在难耐地皱眉,她顿时慌得不行:“你头又疼了?快上来躺着,我给你按按!”
沈清羡躺下后,姜柚一边给她揉太阳穴,一边道歉:“对不起,我刚刚脑子进水了,都忘了你还是个病人。”
沈清羡张了张嘴,想否认姜柚的说法,但转念一想,自己天天喝着中药,日日去岩老那针灸,记忆也没完全恢复,可不就是个病人吗?
姜柚突然唉了声:“我记得上次去看你,你正好不舒服,教授用冰袋给你冷敷的?”
沈清羡嗯了声。
姜柚连忙去拿了冰袋。
冷敷的间隙,沈清羡闭着眼问姜柚:“你以后是准备在京华发展吧?”
姜柚:“当然了,我肯定不回凌北,不然肯定会被我妈逼着考体制内的工作,再说了你不也在这吗,我舍不得你。”
沈清羡摸过枕头垫在自己脑袋后面,她又问了姜柚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愿意继续跟着姐姐攻读博士?”
姜柚思索了片刻,才轻声开口道:“老实讲,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和你解释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我的叛逆期来得太晚,就是突然不想再听我妈的了,我想自己决定以后的人生。”
沈清羡正要接话,姜柚的手机就响了,是姜父打来的。
姜柚看了眼,没接电话。
沈清羡:“干嘛不接?姜伯父和姜伯母还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