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站在校场另一角的翟要。
此时此刻,翟要沉默不语,他的大脑已然陷入一片空白。
对于刚刚结束的那场较量,他很清楚自己与秦臻的差距。完全想不到身为堂堂郎中令的自己,竟然会输给他。给自己心里带来了极大的冲击的同时,更让他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屈辱之感。
再看翟要身后那些跟随他一同前来的护卫们,此刻一个个也是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翟要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秦臻走去,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中满是不甘和恼怒。
待行至秦臻面前时,他强忍着情绪,极其不情愿的拱了拱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败了,一切就按秦大夫所言去办吧!”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了这句话。
秦臻见此情形,连忙还礼,微微躬身说道:“大人,此次比试在下实乃侥幸获胜,承让了!”
这句话本身没什么毛病,秦臻表现的也是很谦虚,但落在翟要耳中,却无异于火上浇油,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恰在这时,赢子楚也缓缓踱步到了校场中央。
秦臻见状,急忙趋前几步,恭敬的躬身行礼:“拜见大王,拜见太后。不知我们的表现能否令大王和太后满意?”
“寡人甚是满意。”赢子楚称赞道。
这时秦臻并未多想其他,而是趁热打铁,接着说道:“大王,还有件事。”
“但说无妨。”赢子楚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秦臻提醒了一下赢子楚:“大王,此前曾提及我为公子政挑选护卫的事情?”
这才是与翟要对赌的大戏。
听到秦臻此时提对赌的事,赢子楚瞪了他一眼,貌似在说他不懂事。
显然,赢子楚原本只是想在私底下跟秦臻讨论此事,但如今在场众人众多,他并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驳斥翟要的颜面。
而此时的秦臻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所不妥,不禁面露尴尬之色。
眼看着有些冷场,华阳太后缓缓开了口:“关于你与郎中令翟要之间的赌约一事,哀家已经知晓。此次既然是你胜出,那么按照约定,你有权亲自为政儿挑选护卫。不过……哀家也听说你买了不少小隶臣。但是有个前提,如果还需要其他人选的话,你只能在军中的良家子里挑选。”
所谓良家子,便是指那些背景干净、未受过刑罚惩处的秦人。
“喏,太后圣明。”
秦臻这一记马屁拍得恰到好处,让原本就心情不错的华阳太后更是高兴。
华阳太后半开玩笑似的问道:“怎么?若哀家不同意你的请求,那就不圣明了?”
秦臻连忙躬身作揖,恭恭敬敬回答道:“那自然不能,在秦臻的心中,太后是自大秦开国以来,最为圣明的太后!”
这话,他确实有奉承的成分,但是照比宣太后来说,华阳太后的确更为通情达理一些。
“秦大夫,之前政儿一直对哀家说,自己的先生如何了不得。如今哀家证实了,鬼谷出身之人,没有一个是平庸之才。稍后你便与政儿一同前来华阳宫用膳吧,哀家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秦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