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奇依然摇头,她说:“我才十八岁而已,我出生的时候,鼎天已经倔起,我接管这家分公司才半年,对于公司的历史不是很清楚。”
郭重阳说:“小猪,这个问题可以以后再调查,眼前最重要的,是怎样离开这个鬼地方,不能逃走,知道是谁又能如何呢?”
我苦笑一下,说:“这里是堂叔的大本营,我们打不过他,想要离开这里,根本不可能。”
我不是打击他,而是陈述事实。
这里已经脱离了法律的管制,只有依靠暴力。谁的拳头硬,谁就赢。
郭重阳说:“我就不信,那老头”他看到我身上的伤,再也说不下去,毕竟事实胜于雄辩,我总不会自己戳伤自己吧。
郭重阳说:“报警吧,我来。”
我说:“根本没用,堂叔的势力太大,没有哪个警察敢闯进来。再说,堂叔的大本营是以集团公司的名义存在世上,没有法庭颁布的搜查令,谁都不敢闯。既然他可以数十年屹立不倒,足见后台之硬。你想想,如果报警有用,堂叔还会将手机还给我们吗?”
苏奇说:“他要抓的人是我,我去求他放了你们。”
我说:“更加不可能,换做是我都不会放人,别说是堂叔。”
我们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说:“还是躺着睡觉吧,别乱动。”
苏奇依言,躺在我身边。郭重阳没好气地说:“你们这对狗男女,死到临头还想着风流快活。”
三人同时大笑,笑声中有些苦涩。
苏奇说:“能跟新哥哥死在一起,我很开心。”她无比甜蜜的看着我,我一点都不开心,因为我不想死,家里还有两位等着我回去呢。
我说:“没办法,只能这样。”
郭重阳急得在房里走来走去,不时地瞄瞄摄像头,露出凶恶的模样,他在向堂叔示威。最后,他只能叹道:“只怪自己平时不用功,学艺不精,碰到真正的对手,悔之晚矣!”
这话使我想起梦中人的话,如今想来,似乎我早就注定了有这么一劫,我叹着气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满腹牢骚发泄完毕,夜幕已经降临,莲妹妹打电话过来,提醒我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赶快回家才是正经。她们已经安全回家,我就放心了。问题是,家里没有我这个男人,就算回到家里,也不安全呀!
郭重阳突然一拍大腿说:“有个人有个人她一定救得出我们。”
希望,希望之灯亮起来。
我和苏奇异口同声地问:“谁?”
郭重阳说:“她有这个能力,只是未必肯救我们。”
“你快说,是谁呀?就是玉皇大帝,也得把他请下来。”我说。
郭重阳说:“秦芹。假秦芹。”
我的脑海里闪过那位行踪飘忽的女子的身影,郭重阳说:“我见识过她的轻功,别说是二十六层,就是六十二层楼,她也来去自如。”
我相信,这位一度被我们看成是“鬼”的女子,的确有这种能力。只是,我们跟她不但没有交情,而且还可能是敌人,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救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