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解释什么,径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通话记录里找出张姨的名字,拨通,免提,往旁边一扔。
“你……”
孟镜年抬手捂住她的嘴,轻轻地摇了摇头。
因这个要命的动作,林檎一阵颤栗。
电话接通。
张姨:“喂……”
孟镜年的声音平静极了:“张姨,麻烦您跟我妈说一声,我临时有事加班,今晚不回来吃了,你们先吃。”
说话的同时,另一只手探入睡衣下摆,微凉手指挨上腰际皮肤。
“行,我跟祝姐说。那你晚上还回家吗?”
“不好说。过了十点没到家就不回来了,麻烦你敦促我爸早点休息。”
“好。你也别忙太晚啊。”
“嗯。”
手指蜿蜒至前方,覆笼。林檎倒吸一口凉气。
电话挂断了。
林檎心脏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你……”
孟镜年把她脑袋扳下来吻她,低声问:“不喜欢吗?”
她不作声。
“我感觉你好像很喜欢……”说话的时候他把呼吸挨近她的耳朵,声音低得就她一个人能听见,“湿了是不是?”
“……”
林檎真受不了这样。
他拿温凉的声音讲这些,用着最为理智客观的陈述性的语气,既无调笑也不轻浮。
“你怎么不直接打给祝老师……”现在和孟镜年说话,林檎都会称呼祝春宁和孟震卿为祝老师和孟老师。
孟镜年轻笑了一下:“那还是太过了,你说是不是?”
“……”林檎已说不出话来。
或许因为有这样一通电话做铺垫,这一回比任何一回都要疯,羞耻心全部舍弃,她不着寸缕,他却衣冠整齐,这样的对比之下,不知道她和他哪一个更显得堕落。
短暂歇息之后,把灯打开,又进行一次。
冷气开足,他们却也出了一身的汗。
怕这样直接吹冷气会感冒,孟镜年把她抱去浴室淋浴。她洗干净以后,孟镜年又把她抱去洗手台上坐下。
脚掌抵在陶瓷台盆的边缘上,因为脱力而滑落下去,被他抬起来,搭在他的肩膀上。
后背隔着湿漉漉的头发,靠住了玻璃镜面,如果不是如此,她大约会逃跑。
她整个人已经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坏掉了。没顶前一刻才想要伸手把孟镜年推开,手没力气,也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