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陈远逐渐冷静下来,黑衫已被冷汗浸湿。
“酒……师傅,这骨道旁的炼狱,是何物?”
酒池回头,轻笑道:
“入合久宗,当跨过炼心路。”
“嗯?”
陈远未来得及细问,便看到骨道右侧有一纸鸢飞得极高。
他扭头望去,
却见一个小小的镇子坐落在谷底。
那里有三五孩童打闹,牵着纸鸢的细线。
孩童脚下,是连成片的狗尾草地,轻风拂,便倾倒。
狗尾草连接着镇子,
镇子中有棵高大的老槐树。
老槐树顶有个青衫老头捏着颗小小棋子,他招手,
“陈小友,怎不来与老朽下棋?”
陈远的视线很快模糊。
他抬起衣袖很快擦去眼眶的湿润,
他一步一步,向着骨道另一头走去。
那镇子,有一个疯乞丐蓬头垢面,整日说着些别人听不懂的故事。
那镇子,有个青裙富贵气的女孩,整日跟着疯乞丐身后咿呀学语。
那镇子,有个黑瘦却滑头的少年,整日抱着疯乞丐的大腿要修仙。
槐树花开,花落。
是一载连着一载。
陈远已经走到了骨道的边上,只差跃下,就能永久地堕入曾经。
轰隆。
骨底的镇子来了两个白衣修士。
他们弑杀。
一块石碑遮乾坤。
一座灵山剿生灵。
疯乞丐穿着冰霜之甲拼死抵抗。
了却两人后,却未曾想对方还有一人能凭着借力之法重新站起,转瞬间,那人已是伪起灵境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