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远处些,还有伸长耳朵,一边吃着铺子里的羊汤,一边津津有味偷听的大人。
“姜爷爷,姜爷爷,那狠人大帝后来如何了?快说快说!”
“竟然如此重情重义,比我们的仙师还要厉害!我以后也要成为那样的人!”
山羊须老头拾起推车,收了折扇,笑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不要啊!”
孩童们缠着老头离去,远处铺子,几个泥腿子,不乏些儒人,皆对那老头说书评头论足。
“什么狠人大帝,这老骗子也太能吹了。”
“就是,哪里有人能一掌打翻一片天,这不吹呢么?仙人都不行吧?”
“有了这本事,还救什么不相干的人啊,要是我,早他娘当皇帝了!”
“嘘!要砍头啦!”
铺子一角,有面上轻遮纱的女子蹙眉,忍不住道,
“如果真有这般人物呢?”
“不可能!还什么人皇,天下乌鸦一般黑,谁有这么伟大!女侠,那老骗子蒙人惯了,你不会真信吧!”
面戴轻纱的女子起身,冷冷拍桌。
“结账。”
“嘿,还说不得了,我看呐,还是个涉世未深的丫头片子。”
……
残阳如血,泼墨而洒路壕。
暮云合璧,轻纱且掀廊桥。
旧城头上,城垛犹在,但无那将军甲,无那男儿郎。
泪垂城塌,可是思白衣?
无人知,无人听,天上白玉京。
有人见,有人闻,世间通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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