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堂堂剑仙,却连自己的剑都看管不住,这倘若流入寻常百姓家,害得了人性命可如何是好啊!”
官差表现得十分在意百姓的样子,又是“啪”的一声,狠拍惊堂木,怒气冲冲道,
“来人,给本官将这招摇撞骗的敌国细作抓起来!大审之后送去郡里!”
“住手!”
衙役们本要围上来枷住男人,却听到衙门外忽地一声冷喝。
再定睛一看,那人背光,穿着丝绸锦缎,面容似乎有些瞧不清,但就这一眼,便让人蒙蒙觉得自惭形秽,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堂下又是何人?”
那人并不言语,只是迈进屋内,抬手,亮起一张刻字令牌,其上阴刻着一个“水”字。
这是戴水郡的郡令,见者如见郡守,衙里官差浑身一抖,猛地站起,甩着袍子便走出案桌。
“见过郡守,见过郡守!不知郡守大人来此地是为了什么?”
那年轻“郡守”抬眼,看了眼依旧靠着掉漆柱子发呆的潦草男人,道,
“我来领他走。”
衙里官差一愣,
“可……可他疑似是敌国细作。”
“敌国细作?你可有证据?”
“他……他在窝窝头乡的井水里投毒!”
“吐在其中也是投毒?此事虽不道德,但本官已派人在窝窝头乡打探过了,其中无任何人中毒,倒只有两家老人寿终正寝,这便是你所谓的投毒?”
见着年轻郡守脸色稍变,衙里官差也心中忐忑。
他哪里不知道这男人没什么罪责,他只是多想给自己谋些好处罢了。
“郡守大人有所不知,这人疯疯癫癫,还说自己活了五万年!五万年!这不是装疯卖傻,避人耳目,是什么?”
年轻郡守鄙夷看了衙差一眼,
“五万年又如何,古有大修活了十万年都不止。”
“他还说他是剑仙!”
“那他若真的是呢?”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