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天明。
陈远先是起来熬了汤药,自从醉人斋小二走后,给柳寻熬药的事,一直是他亲力亲为。
两个时辰后喂药。
陈远打了一阵铁。
觉得身后空荡荡的。
陈远坐回小凳,看了眼安详的安庆荣。
他捧起红木匣,打开。
里面是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长条形物件。
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有着歪歪扭扭的字迹:
“陈兄弟,我不太识字,这个遗树写的不好,多有剑亮!”
“陈兄弟,我最近趁你不再,偷偷给你打了个东西。”
“陈兄弟,我看你的剑,没有剑,剑,那个字怎么写来着,对了,剑桥,我去问问小黑子……糟了,他也不识字。
算了,就当是剑桥吧。”
“陈兄弟,我给你打了个这东西。”
“希望你西欢。”
“我走后,陈兄弟记得想我。”
“——安庆荣嘿,我会写自己名字”
陈远合上字条。
打开那黑布。
是一柄古朴剑鞘,上面雕着个“陈”字。
陈远将腰间锈剑拔出,插进剑鞘。
严丝合缝。
“谢谢你,安兄弟,我很喜欢。”
晴日忽刮起了呼啸大雪。
掩盖住男人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