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弟,小八塘在宗门西头,你要不要师兄帮你请师父锻一柄好剑?你这锈剑用起来我实在揪心,咱们合久宗也是天下大宗,如此出去了未免叫人笑话,师弟,你要不要好剑就是一句话的事,师父锻剑的功夫可是一绝!@#¥%……&”
陈远自动屏蔽了林不语的啰嗦。
他提着锈剑走出了小庙。
宗门西头小八塘?
我陈远若不能十年踏剑眼,也对不起万年一翘楚的身份。
等着吧,酒蒙子。
今日敢用屎壳郎羞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莫欺长生者!
…
几日。
小八塘有剑斩水珠的动静,日夜不停。
酒池站在半空,手中捧着屎壳郎精,望着小八塘的黑衫身影。
“老登,这小子乃是剑心中至纯的玲珑剑心,且一炷香走过炼心路,你如此蒙骗欺压他,就不怕打击他道心?”站在酒池手中的屎壳郎精缓缓道。
“郎居士,你不懂,越是璞玉,越要狠劲打磨,他杀伐气重,且经历过寻常修士此生难见的妖魔战场,心境乃是修士之根,击打水珠,让其温润,狠中求精细,如此,才能稳住这小家伙的心境。”
“道理我都懂,可是你说剑心是狗屎,未免太伤我了。”屎壳郎抱着前肢,沉声道。
“为了激励那小家伙嘛,郎居士莫要在乎这些细枝末节,毕竟你粪道大成,天下之粪皆你所用,剑道你也不过是随手修行罢了。”酒池笑道。
“你说的话还算受用,如此,只等这小家伙成就至高了。”
“嗯。”
天下为局,苍生为子。
青川亡国,棋局亦始。
酒池望着小八塘泛起的水花,眼神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