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她高兴。
她的丈夫是个有文化的大学教授。
她的丈夫家境优渥能给她最好的生活。
她不用为生活烦恼,也不用为经济忧虑。
她是幸福的。
他拥有过与她的回忆。
哪怕是短暂的,这便也足够了。
足够了。
他这样的人,不应奢求太多。
他明明是笑着的,可她看着他的笑颜,比任何时候都想哭。
她按耐下自己的目光,垂头急于翻找着衣袋。
直至她抽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肖纵面前。
她深吸着,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淡薄:
“你替我坐了那么多年牢,还因此赔了唯一的房子。卡里是这么多年来的误工费,损失费,补偿款,以及你老家房子的折现。你收下吧。”
他盯着她的手。
紧紧捏在银行卡上的指尖泛白,有细微的颤抖。
犹豫了一会儿。
他接下了她手中的卡。
顺势收入了怀中。
“愿。”
他意识到他不能再这么称呼她。
“何、愿。”
“你、不欠我了。”
他知道她最怕亏欠。
她是个连头盔和折迭伞的价格都会记下来的姑娘啊。
她多怕欠他啊。
她最怕欠他。
“你、不欠我了。你不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