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包括上次与他交手的那个。
“醒”来的卫九看向卫昊,“看样子,今年的会试是参加不了了。”
卫昊满嘴是血,傲气一笑,“就算爬,小?弟也要爬进考场。”
当晚,花沁楼被卫氏的影卫包围,卫九摩挲着光裸的食指,将一众老鸨龟公全部丢入雪地里。
又当着他们的面,烧毁了楼里全部姑娘的卖身契。
随即看向战战兢兢的姑娘们,“自此从良,每人可得十两银子安身。还自甘堕落的,好自为之。”
雪色蔓延,卫九带着一行人离开花沁楼时,瞧见上次那个卖花的姑娘站在长街尽头,与一众姐妹朝他深深鞠躬。
卫九知道她们多?半身不由己?,稍稍颔首,提步离开。
第章
眼看着那抹傲然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卖花姑娘快步上前,手捧一个刺绣袋子,妙目流眄在“小夫妻”之间。
“承蒙恩人救赎,无以?为报,特?献上一个锦囊,可?助恩人和娘子如胶似漆。”
锦囊配以的通常是妙计,卖花姑娘对卫九并不熟悉,不知他在朝中的角色,也不知他处在怎样的暗流中,无法在前程上给予妙计,唯有处理情事最为拿手。
袋子里装着一样可让死对头缠绵悱恻的“好物”,也可?增进?夫妻在房中的乐趣,卖花姑娘知道这种东西登不得台面?,但这是她唯一能为小夫妻做的。
这一别,即便日后还能偶遇,也未必能搭上一句话。身份有别,她出生就?落入尘埃,而他是钟鸣鼎食之家的公子。
卫九咀嚼着“锦囊”二字,抬手接过,没有拂了女子的脸面?和好意,再一颔首,挑帘钻进?马车。
“宁雪滢,上车。”
碍于有外人注视,宁雪滢强忍着某种情绪与卫九一同坐进?马车。
要说她变脸变的是真快。
被嫌弃的卫九嗤了一声,使劲儿戳了戳火盆里的银骨炭。
一路无言。
火盆燃旺,烈火上窜,炙烤了车内的空气,也炙烤出了布袋的香气。
不知过了多久,在马车的晃晃悠悠中,雪滢觉得意识开始模糊,无意撇下被卫九丢在角落的布袋,心口?一跳,“是花沁楼有问题,还是这袋子里有熏香的迷药?”
卫九这才看向她,凤眸上挑斜飞,“你不是一直在学医,需要问我?”
宁雪滢还真不想?请教这个碍眼的家伙,可?敌不过眩晕,她从?长椅的箱笼里取出水囊,拔掉木塞灌了几口?,才稍缓不适。
卫九瞥一眼,心道?卫湛就?不该将她拴在腰带上走哪儿带哪儿。
“花楼的熏香里常会添加助兴的药粉,但不至于迷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