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眼前浮现清风那张皱巴巴的脸,对‘清风小儿’一称,难以克化,随即又惊讶道:“师祖如何得知?”
澹溟蛮横道:“你不准问。”随即又问:“她去药王谷可是求医?”
席玉点头。
“什么伤?怎么来的?”
席玉摇头。
澹溟胡子一吹,“哑巴了?”
席玉道:“师祖不让徒孙问,徒孙也不想答。”
澹溟抬起手想打,却又因这小子是自己拉拔出来的,而下不去手。
席玉按下他的手,哄道:“师祖别气,徒孙和您玩笑的。”若真将师祖气个好歹,他师父谢晦怕是会将他吊起来打。
“徒孙初见她时,她便已是如今这般模样,并不知是如何受伤,只知其识海受损,患了头疾,才前往药王谷求医。”
“识海受损?”澹溟摸了摸锦盒,深叹了一口气,“难怪。”
“师祖认得她?她究竟是什么来历?”席玉思忖片刻,又道:“是不是与紫霄雷府有关?”
“都说了不准问!”澹溟瞪他一眼,这小子打小就精明,这一猜也是八九不离十了,随后又警告道:“你也不许去查!”
若伏青骨真是那人,此刻便不宜暴露身份,何况钟遇还在。
钟遇如今立场不明,若是认出伏青骨,泄露了她的行踪,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席玉摸了摸鼻子,“我可以不问,我也可以不查,但您得告诉我一件事。”
澹溟斜眼,“何事?”
“我能不能相信她。”
“你心底早有答案,还来问我干什么?”澹溟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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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收起散漫,正色道:“因为徒孙要做的事,容不下万一。”
殿内沉寂良久,澹溟苍老的声音响起:“没有万一,即便有,也绝不会是她。”
席玉心头那根弦松了,“我信您。”
澹溟长叹一声,打开桌上的锦盒,取出那面令牌交给席玉,“你收好它,别让其他人看见,再找个合适的时候还给她。”
席玉接过令牌端详片刻,惊讶道:“降龙令?这面令牌不是早已失传了吗?”
“让你别问!你还问!”澹溟一巴掌拍在他头上,随后又拍了拍,说道:“她是个面冷心软的,心地又仁慈,你找她帮忙,她应当不会拒绝。”
“有您这话,徒孙就放心了。”
“你放心,我不放心。我可警告你,你不得对她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