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绯色,埋头继续往前走。
伏青骨笑了笑。
海风驱散脸上热意,素月侧头看着跟上来伏青骨,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
“其实我一直都好奇你来历和身份。”
自打第一眼见伏青骨,素月便怀疑她并非常人。问过白藏,白藏却守口如瓶,只拿自己和夙重一再保证,他伏师姐绝非歹人。
于是她也就没再追究,也没再打听。
经山海祭一事后,她再次对伏青骨起疑,甚至有过猜测,却因太过匪夷所思,而难以定论。
伏青骨略带歉意地道:“如今许多事还未明朗,恕我不便告知,不过迟早会知道的。”
山海祭那晚,伏青骨便知道,只要自己出手,便必然会引发猜测和怀疑。
只是危急关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总不能怕暴露,便袖手旁观。
况且,她也躲不了一辈子,若真引来追兵,那也只能说明,到了该面对之时。
但如今既还未追到面前,能遮掩一时便遮掩一时,以免将别人拉入自己之因果,徒惹麻烦。
好在素月也并非刨根究底之人,听她这般讲,便也不再追问了。
二人闲走,忽见远处驶来一艘金灿灿的船,便驻足观看。
伏青骨哼道:“这个时候才来,也不怕黄花菜凉了。”
素月问好奇,“你认识?”
伏青骨那金光闪了眼,“想不认识都难。”
这般张扬,除了黄金台那帮现眼包,还能有谁?
她对素月问道:“那秋娘何在?”
“囚在蓬莱地牢中。”
“找她讨债的人来了。”
见船靠近,伏青骨转头朝素月一笑,“走吧,咱们看热闹去。”
回到码头,船也正好抵岸,待船工放下踏板,一行人才从船舱里出来。
领头引路的正是孔方,其后是颜恻与另一名华服男子,男子眉眼与颜恻有些相似。
素月惊讶道:“颜崟掌门?”
这便是黄金台的掌门?
伏青骨不由得仔细打量,云锦金绣,环佩盈身,果然富贵逼人,只是与满山素缟的蓬莱格格不入。
再看颜恻,倒是意外的素净。
码头上人不少,多是来为澹溟等人送行的,也有在此候船,等着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