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明攥了一下拳头才说:“阿娇,咱们该出发了。”
她是古派客家媳妇的打扮,掐腰小袄加百褶长裙,轻扫蛾眉略施粉黛,笑的格外温婉,全不是原来那个只会拿鼻孔看人的大小姐模样,倒像个温婉小媳妇儿。
也是,从今天起她就是他的小媳妇,他太太了。
……
车是麦会长赞助的,一台七座保姆车,徒弟们人手一件行李,后备箱塞的满满当当,等人全上了车,随着七八串鞭炮齐鸣,邻居们揉眼开门时,车恰好驶离。
诸如林家冰屋,金记表行,对面的杜家牙医也都到此刻才知苏家进婿。
但因事发太快,苏记诸人也没有刻意声张宣扬,所以直到现在,大家究竟不知道苏娇那入赘的趁龙快婿到底是谁,又生了个什么样子。
……
不过一个半小时,路两旁草叶青青,小溪沿着公路蜿蜒,已经到乡下了。
苏娇和钟天明并肩坐,全程无话。
苏鸣时不时回头张望,苏娇也记着呢,眼看车进村,手触钟天明。
这就要结婚了,可她跟对方不熟,也只能唤:“钟sir。”
钟天明侧耳聆听。
苏娇说:“我有个大堂哥,名字叫苏丰,阿鸣他吧……”
苏鸣适时回头,眼巴巴的:“他经常打我。”
苏娇又说:“还总抢阿鸣的钱。”
钟天明摩挲好掌,点头:“交给我就好。”
新婚日就叫唆丈夫打人是不对。
但钟sir那两只铁砂大掌磨的沙沙响,一看就有劲儿。
要落在他俩身上他俩要哭,可要用来揍苏丰,他们可太乐意了。
……
新界沿海,青虾村。
祠堂门大开,几位老村公正在吃茶聊天。
华人到了一定年龄就都会喜欢上一样东西,编制。
在香江这事也不能免俗。
钟天明不但有编制,还是基本由白人们垄断的好编制。
“小阿娇竟招到个赘婿,是个警察。”
“听苏旺说还去英伦留的洋,进修的还是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