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海不得不发出赞叹。
即便二胡男孩在追击高首的过程中受伤严重,可他毕竟是一贯道的坛主,实力强劲,而且这招皮影戏是得了陕北高人的真传,向来无往不利,难以想象会输给两个小年轻。
事实胜于雄辩。
若窦海知道他们正面干掉了黄爱民后,相信想法会有很大的改变。
可惜,他不知道。
更不知道赵三元还有多少本事没有使出来。
“吼——”
两头‘黑虎’调转方向直扑赵三元,但两尊门神一阵风似的护卫在赵三元的两侧,挥舞灰白色兵刃抵挡‘黑虎’的攻击。
窦海乐得如此。
他很清楚两尊门神法相维持的时间越来越少。
当法坛上的年画燃尽之时,就是门神法相消失的时候。
拂尘轻甩,掐诀持咒。
一路飞奔而来的赵三元看不懂窦海这回用的是什么术法,但脚步没有丝毫停歇继续向前,前伸的两臂尽可能保持着平衡。
数息息之后,窦海祭出一个巴掌大的草人,拂尘尾端在草人身前画来画去。
“断筋!”
“老刘——”
双方几乎同时大喝。
刘芒泛飞跃至赵三元的身前,手中两把天蓬尺猛然相击,下一刻赵三元身边的雪层上突然被划出一道极深极细的痕迹,肉眼几乎难以察觉。
“抽肠!”窦海再次喝令。
已经是捆窍上身状态的‘刘芒泛’甩出一枚棺材钉,天蓬尺抽击而去。
棺材钉仅仅飞出数尺开外就在半空中被无形之力炸裂。
两次被破招,窦海的喝吐真言声越来越响亮。
“剜心!”
“碎骨!”
“凿颅!”
棺材钉一次又一次的击飞而去,但不是被崩碎就是被撞飞,斗了个旗鼓相当。
渐渐的窦海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头。
起初以为赵三元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为了给刘芒泛吸引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