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乾陵冷笑一声,说:“你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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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江冷哼,不以为意道:“真真是欲加之罪。出了那么大的事,谁还能惊喜。”
张明辉直视着他。
“三公子平常不就是这样的吗?”
尤乾陵若有所思,道:“缺乏佐证,还有别的么?死者为何上去,或者凶手诱骗死者过去之类更直接的证词。”
“死无对证,”张明辉道,“不过,当时说三公子一脸惊喜的人便是简二少。”
邢江这个时候似乎平白生出了底气,说:“跟我无关,我没进去过那个隔间。不,我就没上去过顶层,我不可能杀人。”
尤乾陵听完后对邢江这头起了兴趣。
“哦,那你那晚做了什么?”
邢江这回变得有礼了起来,他恭敬地朝尤乾陵一拱手。
“回郡王爷,学生那晚和自己几个朋友一同去天音阁观舞。在邢家定的隔间里,玩一些小游戏。”他稍作停顿,“身亡的安公子也是我朋友。那晚我运气不佳,一直在输,按照我们设定的规则,输家得去找今日的舞者讨一样东西献给胜者。”
邢江道:“我原本想着随便找个地方转一圈,回头骗他们说拿到了糊弄一下得了。”
“谁知,姓安的不怀好意,出来之后狗皮膏药一样跟着我,害我只能四处走,对了,当时姓安的还说今日压轴的舞者擅长杂技,一定会从顶楼下来。这个话隔间里的人都听到了。”
张明辉挑眉说:“然后你该不会要说,人太多你们挤散了,后面你就再也没见过死者了吧。”
邢江仰头,道:“怎的,你能反驳我的实言么。”
“一定是姓安的自己跑进了杂技表演设置机关的阁楼里,不小心弄死了自己。”
“说的好,不小心,呵。那么三公子,您手中的千金丝是怎么到死者身上的呢?”张明辉反问。
邢江沉下脸。
“没完了是吧。”
——
问题似乎又回到了开头——从死者身上发现的千金丝。
尤乾陵思索片刻,他转头问张明辉。
“千金丝本王见过,倘若无人动手,那丝线也杀不了人。”
张明辉垂下头,喃喃道:“确实如此。”
尤乾陵以为他也就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