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九章道:“你们两人起了争执。”
这种光景,哪有可能不起争执。
张秀儿原本弱声弱气的声音,这时候莫名让人听起来硬气起来了,气急道:“我拿我夫君的遗产,我有哪里不对吗?可有人偏要霸着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本身就不对。”
袁九章吸了口气,自觉她确实有理。
可站在卿姐的立场,又有哪里错了?
说来说去,都是男人造的孽,最后都是身后的女人来背。
“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他有些无力地辩解。
张秀儿道:“而且我们只是起了一点争执,没动手。您若是不信,可让人来看看我身上可有伤。”
袁九章面露难色。
这话就说到最大的问题上了。
卿姐的身上也没有伤痕,也就是侧面证明了张秀儿没有说谎。
不是打不是下毒,那到底人是怎么死的?袁九章记起来仵作曾说人是闭息而亡,可看面前这个一块惊堂木就能拍倒的弱女子,又如何能让另一个人闭息而亡?
那一瞬间,袁九章闪过火场中见到的那几具尸体。
“除了阿迷之外,还有几位你可认得。”
袁九章生怕对方只说人名会说不记得了来糊弄他,便拿了几张画像过来给她看。
先前直言自己认得阿迷的张秀儿,却盯着那画像之后摇头说:“不认得。”
袁九章不死心。
“她们和你一样,同日去那宅子找卿姐,”
张秀儿道:“当真不认得。若是我们认得,一同去找卿姐,为何还要分开去?”
袁九章哑口无言。
前去张家询问的衙役回来禀报了袁九章,张秀儿说的不错,那日送她过去的确实是她兄长和自己家中男丁,而且没进门,只在外守着。
这案子似乎审进了死胡同里,眼见着袁九章的劲儿没地方使了。
他只得转向尤乾陵,以眼神询问可还有其他遗漏之处。
尤乾陵大约也能估摸出他们在胡岳妾室身上掏不出多少东西来,原因便是她接触死者的时间太短太早,痕迹也多。
否则——和另外几个嫌疑人那样的话,现在多半也是焦尸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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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示意袁九章差不多可以了,闫欣忽而开口道:“那日你在哪里见到阿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