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账本并没有明说那一宅子的钱到底是哪来的,只说是什么人几月几号存在于宅中,又于几月几号取走。
看着像是个银库。
尤乾陵问:“和宅子里的脏银对得上吗?”
“对得上。”元硕道,“我亲自核实过了。”
盛京中这几年看上去朝堂个个安分守己,可实际上官员当中该敛财的人丝毫不少。甚至因为挣钱难了,需要打点的门路就变多,贿赂的钱就越发要往上面砸。
于是就衍生出了五花八门的销赃之法。不方便自己动手的人,自然需要这种私秘处来藏银钱。
尤乾陵面色森寒地盯着账本。
账本不厚,记的时间也不长,也很单薄潦草,就像是随手写了一笔的草稿。
而且内容不多,也就藏了特定的几个人——或者这里也就这么一部分钱财而已。
他三两下就翻完了,兴趣缺缺地丢回桌子上。
——太少了。
元硕诧异地看看账本,又看看尤乾陵。
尤乾陵面无表情地说。
“这东西没用。”
元硕一愣。
尤乾陵道:“光是记个名,其他能证实的证据什么都没有啊。”
元硕恍然大悟。
“怕死,怕有人陷害栽赃。”
尤乾陵说:“要是陷害栽赃做这么潦草,这母女二人也活不到现在。”
元硕不明所以。
“那这账本,有用吗?”
尤乾陵:“没用,充其量就是给我们指了个方向。那小姑娘的口供中提到最近有什么人来他家吗?”
元硕低声回道:“很多。那母女表面营生是裁缝。经常有盛京风月场中的人来寻她,听说她原先在越秀楼里待过,后来被那个胡巡卫从楼里赎出来之后,就送到这里。”
尤乾陵沉默。
元硕问:“有哪里不对吗?”
尤乾陵朝他勾勾手指。元硕凑了上去。
尤乾陵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