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九章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在人前发作,说:“这里又不是没官老爷了,我还在呢!”
闫欣:“可您不是要去问话吗?”
袁九章觉得跟面前这个人说话有些费脑子,干脆往外面一指。
“请,两位现在出去,否则我要去告状说锦衣卫妨碍公务了!”
张朝似乎很不喜欢这句话,脸色又黑了。
元硕及时赶到,他站在门口朝里面喊:“哎!张朝,你站里面干嘛,我们还有郡爷吩咐的事要做呢。”
张朝面无表情地看了元硕一眼,伸手一把拉了闫欣。
“走。”
出来之后,元硕低声说:“郡爷早前说过,袁九章在兵马府旧案中不干净,我们不能太逼着他。否则他站到对面去了,对我们办案不利。”
闫欣知道袁九章办过那个案子,听到这里忽然又感觉到了里头的牵连甚广,她试了捋了一下其中干系,低声问:“早前死了的胡巡卫勾结了别部的官员设了个私藏脏银的窝点?不小心被袁九章发现了?”
元硕:“……”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张朝:“我没直接跟她说吧。”
张朝不解地问:“说了又如何?”
元硕绝望地抚额道:“郡爷说了,官场里的那些不能牵扯到她身上。”
闫欣一直知道尤乾陵将她和盛京官场里隔得很分明,只是她自己并不想隔罢了。
假如这些藏着的脏银和七音祭舞有关,那她无论如何也要弄个一清二楚。
“知道了,我不会在他面前露陷的。”她敷衍道。
元硕心说你分明就是自己故意要追进这个案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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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也看了,现场也走了一圈了,闫欣也没挣扎,被张朝带出了火场。元硕简直拿他们两个没辙,出来后后知后觉感觉到他们俩这种横冲直撞的做事方式很危险。
于是开始对张朝训斥地说:“她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犯毛病。”
张朝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办正事,郡爷吩咐过我听她差遣。”
元硕简直服了。
“那你呢?怎么忽然要去查香坊走水的线索?”
闫欣和张朝对看了一眼。
“我在办正事啊。张千户不是说了吗?”
元硕直觉着两人有猫腻。
“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