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人的刹那,少年浑身冰冷,接着,他大吼:“妈,快点,去找个灯来。”
那尖锐的嘶吼声,犹如一只濒临绝望的小兽,把跟在他后面的柳簌簌吓了一大跳。
“拿灯干什么?”
“快点,拿灯来。”时望月头也不回,往夹墙里冲,夹墙非常窄,只能容一人身过去。
他这么猛的冲进夹墙里,夹墙瞬间把他手臂的两侧都擦破了。
三中夏季的校服,上衣是一件白色的短袖。
柳簌簌看到儿子这惊慌无措的样子,寻着空隙也看到了扭曲着躺在夹墙中的青年。
她立即转身跑回屋子拿了一个手电筒过来。
等她拿着手电筒挤进夹墙里时,她也吓直发抖。
原来,时亭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摔了下来,摔到在这段夹墙里。
他摔的很重,血不断的从他的鼻腔里,口腔里里往外流,已经流了满地。
柳簌簌从来没有见过摔的这么惨的人,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她颤抖着问蹲在时亭松面前一动不动的儿子。
“他怎么样了?”
儿子没说话,她接着说:“找人来抬走吧。”
时望月这才有了反应,转头对她吼:“抬什么抬,赶紧帮忙,我们背去医院啊,再不送去医院,他都要死了。”
柳簌簌手里的电筒刚好照到少年惨白的脸上。
他双眼猩红,泪流满面,形容狼狈。
……
有光在家刚吃完晚饭,就接到小孩哭的不能自已的电话:“姐姐,爸爸从楼上摔下来了,摔的很严重,身上全是血,我们现在去医院。”
她放下电话就让司机载她来了医院。
等她赶到医院的时候。
少年正一动不动的坐在手术室门口,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色校服,他的脸上,手上,脚上,到处都是血,两只手臂还被擦破了一大片,正细密的向外渗血。
她走到他身边,手刚搭上他的肩,少年轻薄的仿佛只有骨头的身体抖了下。
有光这才发现小孩浑身都是僵的。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并解开口罩。
柳簌簌跑上前去问:“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面目沉重的摇了摇头。
“家属请节哀,我们尽力了。”
少年原本放在膝上的手,瞬间垂落。
有光呼吸一滞。
柳簌簌哇的一声哭出来,茫然无措的问医生:“医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