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一生戎马居然受到这般耻辱。
脸又被抬起。
扔到了地上,疼的他全身都在颤抖,他眼睛看不到,火辣辣的疼痛深入骨髓。
他支着脖子,以免脸贴在地上,又引起疼痛。
五感已失,他心里一片空白。
刘琮半蹲在地上,微微伏下身,凑进杨济的耳畔说道:只怪你碰了你不该碰的东西。
他又厉声向外吩咐道:来人,将杨济给本将严加看收起来,等晋帝夷他三族,再送他们一家团聚!司马瓒躬身进帐的时候,将将看到面目全非的杨济,被人拖了出去。
他脚步一顿。
帐帘放下的那一刻,司马瓒心思一转。
他上前见礼:大将军,下官有一事不明,恳请将军示下刘琮知司马瓒要说些什么,他随意从案几上拿起一本兵书道:说来听听司马瓒道:杨济胆敢只身匹马夜袭我军大营,上次本有机会可以一举歼灭,但将军说此人忠勇,或可一用,甚至以身犯险带一千轻骑,深入祁连山,截获此人,为何偏偏此刻要指他于死地再者,此刻损伤他的颜面,他定会怀恨在心,不为将军所用司马瓒未曾抬头,都能感受到上头看过来的目光,他一拱手,站在下首,等待将军解惑。
刘琮道:杨济此人,却是忠勇可谓,但此人顽固不冥,卑劣奸诈,将此人留在我身旁,日后定会后患无穷,本将历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他只这般,本将只好除之而后快,以免日后成了心头大患。
炭火盆倒在地毯边缘,此刻着了木炭,有了点燃地毯的趋势。
刘琮高声呼唤胡近侍进帐。
胡车儿进了帐篷,便闻到一股奇异的肉香味,但和刘琮在崖底烤的的肉味又略有不同。
司马瓒和刘琮都是一脸阴沉,刘琮拿着兵书坐在案几后,司马瓒低头弯腰,作辑的模样。
不知说了什么话惹得刘琮不开心,刘琮并未让他起身。
车儿放下帘帐,听刘琮问司马瓒:司马大人可还有疑问司马瓒这回直了腰身:大将军深谋远虑,下官佩服。
车儿嘴巴一憋,想赶紧往帐子里头走去,却撞到了刘琮递过来的眼神。
她动作一僵,赶忙加快了动作。
肯定是她的错觉,为何会觉得刘琮在崖底的时候会很是随和,她问什么她也会耐心答她什么。
但是自从她归营之后,刘琮又摆起了臭脸,对她爱答不理,老吩咐她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有时候甚至还会用阴郁的眼神盯她,车儿做事便更加小心敬慎,深怕触了这人的霉头,让刘琮拿自己撒气。
刘琮道:平城现下如何司马瓒道:平城秩序现已安稳,城中叛逃的将士又五万之众,四下逃跑的王公贵族也都收入大牢,等待将军发落。
刘琮道:李域可有传信司马瓒道:下官便失为此事而来。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信笺,递给刘琮:李域将军从留城送来的军报,请将军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