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哭声也越来越清晰,几乎到了声嘶力竭的程度,甚至能听出对方喉咙里的哽咽。
不多时,一个穿着t恤牛仔的男生出现在视线里。
男生很年轻,头上挑染了几缕粉色,身边还有个装得鼓鼓的双肩包,包上印着某学院的字样,看样子应该是个大学生。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此时正半跪在路边一丛竹子旁边,双手扶着一棵竹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凄怆到近乎诡异的哭声,正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
温妙:“……”
这情况是她没想到的。
倒不是说男大学生不能哭,但哭成这样的还真没见过,当代年轻人精神状态都成这样了吗?
温妙心情复杂地将小电驴缓缓靠了过去。
……
郭锦苔哭了半天,已经全身脱力,不得不扶着一棵竹子才没倒下,明知不对劲,但一想要停下来,心底就立刻涌起一股巨大的悲伤,将一闪而过的理智层层淹没。
好难过,好想哭,根本忍不住。
“呜——呜呜——”
就在他感觉要背过气去的时候,一辆小电驴在面前停了下来。
“同学,你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忙?”温妙温声问道。
郭锦苔听到人声,神智稍稍回笼,心中闪过一丝得救的喜悦,连忙想要求助,但一开口,却变了个味:“你、你这狠心的,丢下我可怎么办,哈哈——”
温妙:“……?”
什么意思?
郭锦苔也呆了呆,脸上憋得通红,重新开口:“呜——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这次的尾音还拖得长长的,越发显得肝肠寸断,令人动容。
郭锦苔:“……”
温妙:“……”
这回她听懂了,她没记错的话,上一个这么说话的应该是小岳岳跟燕子分手的时候吧。
温妙默了片刻,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