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朝朝觉得自己该生气,但她却忍不住玩味——
天界这些人就这么害怕?
甚至都不知道她刚才是准备剖琼光君的心,就冒着触犯天规的风险动转生阵了。
裴朝朝唇角忍不住弯了弯。
这太有意思了。
礼尚往来,他们坏了她的事,裴朝朝觉得自己也该给他们回赠一份大礼。
比如弄坏昆仑镜,又或者给他们找点别的麻烦,好让他们再害怕一些,也省得在这碍她的事。
裴朝朝思绪运转,同时偏了偏头。
她发现之前那个白发男人无声无息消失了。
就好像从来没来过这。
她的手被琼光君反扣住,手被他包在掌中,妖核就变成了被她一个人握在手里。
于是她没再念仙咒,不过也没把手从琼光君掌中抽出来。
她一动不动,就维持着这个姿势。
是琼光君先收回手,出声道:“裴姑娘。”
他声音冷冽,与周身冷锐的气质很是相符,总容易让人想起万年不化的冷硬寒冰,令人心生敬畏。
仿佛只是和他站在一起,和他说几句话,就会被冻住。
裴朝朝却不像别人一样对他敬畏。
她语气很亲昵,惊喜道:“你醒了!”
琼光君:“……嗯。”
他问裴朝朝:“你怎么在这?”
裴朝朝腼腆笑笑:“我听说你受伤了,想来帮你,你之前也说了,我是药人体质。”
她这样柔弱,却说要帮他?
琼光君想起刚才看见的画面——
大妖咆哮,大地震颤。
而漫天妖风中,满地白骨里,她就安静站在那,柔弱易碎。
危险与脆弱,组成这样冲击力极强的画面。
那股难以抑制的伤害欲又一次冒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