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悬崖勒马,是该庆贺的事情,他找回了智,不再给裴朝朝当狗。
直到裴朝朝和他道歉,哄一哄他,承诺再认真一些为止。
但他不知道,他决定晾着她的时候,掐着时间算半个时辰等着她回来给她看冷脸的时候,裴朝朝根本就还没往回走——
她就是这个时候,
攥住从昼的衣领,把从昼的衣带扯开了。
从昼的确是一条疯狗,一条侵略性很强的疯狗,他将裴朝朝抱起来,把人按在身上,手臂十分有力,拖着她,维持着一个这样的姿势,还有力气动。动作间,他还会抱着她走来走去,然t?后在她肩膀上留下一点咬痕。
他牙齿尖利,但咬得却不疼,虽然留下了印记,却都在不显眼的地方。
只要她把衣服穿好,身上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但只要把袖子撩起来,或者把领子拉下去一点,就能看见从脖颈到手臂,能被咬的地方都留下了痕迹。
裴朝朝觉得有点好笑,
从昼这做派确实是有点像在偷情,搞得好像他真的是外室一样。
她忍不住有点走神,想起自己那位“正夫”赵息烛,如果赵息烛发现这些印子,可能就要开始发癫闹脾气了。
可是——
她怕他看到么?她怕他闹吗?
裴朝朝不怕。
本来就打着虐他心的主意,她只怕伤害不到他。
她这边正想着,那边从昼察觉到她走神,一下子咬在她脖子上,用了点力气帮她回神:“想什么呢?”
他声音有点哑,问她:“这种时候都能走神?”
他话音一落。
裴朝朝指了指脖子,和从昼说:“我在想,其实你可以在这里留个印子,”
她说:“早点气死大房,你还能早点上位。”
她说的不算什么好话,
但在从昼耳朵里,这话可太好听了,坏得有点招人。
他好像更兴奋了,没忍住,
于是一下咬在她指着的那处,咬出一点血迹,他又轻轻舔掉。
裴朝朝让他留印子,没让他咬出血,
她一巴掌扇上去,骂他是狗。
从昼被扇了一耳光,笑出声来,然后这不要脸的东西还真就像她骂的那样——
一边顶她,一边在她耳边学狗叫。
*
赵息烛等了两个时辰,裴朝朝还没回来。
她出去得太久了,以往几天根本没出去过这么久,他在等待中变得焦躁,连脸色都开始摆不下去,一听见动静就往大门处看去,结果也没看见裴朝朝的身影,那些动静要么是风吹落叶,要么是有灵兽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