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里的声音多了一丝凝重:“刚才财务部经理过来,问我上个礼拜提交的文件批好了么。”
“哦,那个文件,已经好了,就在蓝色架子上,你进去拿吧。”沈贺招不在的时候,重要文件都是助理过手,如果出了差错,先不说如海将会受到多大损失,反正助理本人五年起步。
有文件翻阅的响动,过了少许,助理再次开口:“找到了。”
“好,还有别的事么?”
助理又迟疑了少许,说:“沈总,你近来看着精神不太好,如果有需要,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这个助理跟了自己三年多,沈贺招没有回答,反而又说:“如果长时间梦到同一个场景,同一个人,这代表什么?”
“沈总,或许,你可以看下心理医生。”
助理真诚地说,国外有很多心理医生,不只是专业心理问题,反正有个啥烦心的都可以找心理医师聊,助理也是学会推诿了。
沈贺招也觉得自己问他这个问题很无聊,他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有事再打电话。”
“好。”
电话挂断,沈贺招深深吸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受某人影响,最近睡得不好,他的确有些困了。
沈贺招阖上眼睛,感到自己的身体不断地下坠,下坠,最终坠入一望无际的黑暗。
——还是他。
面色苍白的青年安静地站在自己面前,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睛好似缱绻地望着沈贺招。
沈贺招伸出手,大胆地抚摸他的脸颊。
几次入梦,沈贺招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在做梦了,也知道面前的人可能已经不存在了,他的行为浑浑噩噩,却愈发大胆。
“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
“如果你开口说不定我会留下?”
“还是说,我留下也没有用?”
“我当然没用,一个三年不见的名义上的丈夫有什么用呢。不过你也不至于这么恨我,非要在我面前展开那一幕吧?”
“你知道这会给我留下一生都难以磨灭的创伤么?还是说,这就是你的目的?”
按照惯例,青年是应该不会有动作的,至多只是用他冰冷的眼眸望着自己,眼中或是憎恶或是无辜,不管哪一种,都不是留给沈贺招。
但是这一次,他忽地掀开了眼皮,他的唇角漫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微笑,眼波荡出水纹,他就像要做坏事的坏小孩一样,轻轻地凑上前,被血涂红的冰凉唇瓣印在沈贺招的唇上。
“沈贺招——”
青年温柔悠远的喃语在耳边响起——
沈贺招蓦地从床上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