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团昏暗的灯光足以看清整个房间。狭小的单人床,尽力叠整齐的被子和衣服。
迷你版的家电电器在房间里霸占必要的面积,整个房间拥挤不堪。
轻飘飘的窗帘被风吹动,一扇永远也照不进阳光的窗户,窗户对面就是水泥墙。
这是……原本属于她的出租屋。
王迎娣这个名字不属于她,她的生活自然也不属于她。
笑,随即是哭。
“安安,安安。”
耳旁响起焦急的声音,是熟悉的院长妈妈声音。
院长妈妈拉住路过的护士巴巴询问,“孩子这是怎么了?她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正常的,麻药劲刚过,孩子忍不了疼。”护士的话让院长妈妈定了定心。
院长妈妈坐在病床上一个劲给她擦眼泪,“不哭不哭,好安安,院长妈妈给你吹吹,痛都飞走。”
大哭一场把心里头所有情绪都哭出来,她的神思这才归位。
婆娑的双眼看着院长妈妈的眼睛,在院长妈妈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的模样。
她是……任妙安。
“王迎娣……”沙哑吐出的字像是在嗓子眼划一刀。
院长妈妈一把搂住她,嘴唇贴在她额头落下细吻。
“别怕别怕,院长妈妈相信你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她沉默了。
曾经是王迎娣的她,如今是任妙安。
可不就是任妙安把王迎娣推下去的吗?
作证的自然是发现她们两个的谢成杰,他亲眼目睹。
于是乎她的病房里只有院长妈妈一个人来看望她。
任妙安咽下几口唾沫,努力消化眼前的巨变。
“院长妈妈,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院长妈妈看一眼时间,给她把被子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