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博的声音比柏泽文的更大,宿舍其他人都听见了。
“哪有黄片?”
“纪岑你看黄片?”
“果然是我们班学习压力太大,连你都要看黄片解压了吗?”
“在宿舍看黄片不外放,跟拉屎不脱裤子有什么区别?给老子外放!”
一个个都跟有病似的,听到黄片两个字就兴奋,纪岑懒得搭理,从书包里找到了耳机,利索地爬上床。
确认蓝牙连上了,纪岑点开语音。
齐妙想发过来的语音是:“……是我,这下可以证明了吧。”
很不自在的声音,怯生生的,可以想象到她录音的时候有多局促。
这是齐妙想发给他的第一条语音。
虽然没骗到自拍,但至少骗到语音了,纪岑毫不犹豫地将这条语音收藏,然后又点开了好几遍,听了好几遍。
一遍一遍的重放,嘴角扬起笑意,突然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床边响起。
“你果然在看黄片。”
床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颗头,饶是不怕鬼的纪岑都被吓得后背直接起了一层冷汗,等反应过来这颗头是下铺的柏泽文后,他咬着后槽牙,一脚就给人踢了下去。
柏泽文一声惨叫:“啊!”
其他人听到动静,连忙问怎么了。
柏泽文又是一阵痛骂:“纪岑!你他妈的!偷看黄片就算了,你还踢我,你等着,明天我就去表白墙投稿,告诉全校你半夜偷看黄片,让你身败名裂!”
纪岑揉捏眉心:“……”
还有心情骂人,看来没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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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会如期而至。
晚会是晚上开始,所以白天还是要正常上课,齐妙想依旧起了个大早,齐思刚起床,她就要出门了。
齐思打着哈欠,照常感叹高中生真惨,开元旦晚会都不放假,好歹他们打工人开年会,起码当天是不用上班的。
早就习惯了妈妈的幸灾乐祸,齐妙想没理会,提醒妈妈晚上别迟到,不然来晚了可能就没位置坐了。
齐思说:“放心吧,对打工人来说,迟到一分钟都是钱。”
出门前,齐妙想突然想起来,最后问了妈妈一句:“你们老板今天真的不来看晚会吗?”
“不来吧。”
齐思说,“他连我们公司的年会都不出席。”
齐思听总裁办的其他老员工说,每年年会当天上台发表讲话、给员工抽奖颁奖这种活儿,都是他们公司副总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