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躺在榻上,引儿给她揉着腿,眼睛红红的:“夫人就是故意的,若以后日日如此给姨娘立规矩,可如何是好?”
月兰:“明日想来也是这般情形了……姑娘才出了月子不久,身子还没养好呢,万一落下了病根可怎么办?”
寻真拍拍两丫鬟的腿:“你们也都坐下,休息休息,刚才站了那么久,都累了吧。”
两人道:“奴婢不累。”
寻真刚才看得很清楚,那嬷嬷的眼神装着满满对她的敌意。
纵是寻真不想宅斗,也要被逼得拖进那个圈子里。
寻真思前想后,对两丫鬟说:“走吧,我们去做蛋糕。”
引儿被她跳跃性的思维弄得一愣,怎么突然就要说做蛋糕了。
月兰立刻懂了:“是!”
谢漼下了值,在书房处理公务。
进去前吩咐承安,若无要事,不要来打搅。
承安称是,爷办公时不喜旁人搅扰。
只是清挽院那边掐着爷下值的时间送来点心,分明是有事求见。承安思忖再三,终是没说,想着等爷处理完紧要公务再说也不迟。
那头,寻真一直等着,撑着下巴。
直到亥时,仍不见谢漼身影。
月兰叹一口气:“看来爷今日是不会来了,姨娘,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去夫人那儿请安呢。”
寻真傍晚的时候也去了谢漼大老婆的院子,还是一样,在院子里罚站一小时。
这要是天天都这样,日子还怎么过?
寻真这下有点后悔了,
那天是不是不该拒绝谢漼?
这人怎么那么小气呀!这就生气了?
谢漼步出书房之时,已然夜深漏残。
承安向前,示意仆人将糕点呈上,禀道:“此乃柳姨娘遣人送来的糕点。瑞宝说,此糕是姨娘亲入庖厨所制,名曰蛋糕。”
谢漼瞥了那糕点一眼,问道:“何时送来?”
承安:“爷下值之际。”
谢漼迈向院门,边走边问:“今日发生了何事?”
承安相随其后,低声回禀:“听闻夫人那边传姨娘前去立规矩,晨夕皆往。姨娘在庭院中,足足站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