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兰垂首沉思片刻,低声道:“没了。”
谢漼问:“近些日子,真儿在言行举止上,是否有不妥之处?”
寻真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脚,心内暗叫不好,只听月兰道:“近些日子,姑娘的确是在言行上肆意了些,不似以前那般时刻谨守礼数。”
谢漼又接连问了一些寻真平日里的举止详情,月兰将上次她穿中衣在房里溜达的事都说出来了。
谢漼转过头,淡淡瞥她一眼。
月兰说完,谢漼并未留下任何处置的话,起身,将那本春宫图顺手携走。
寻真眼睁睁看着他拿走,一句话也没敢说。
一屁股坐上椅子,呼出一口气。
不得不说,谢漼这人,浑身上下透着的那股压迫感,当真令人难以忽视。
引儿将绣花鞋捡来,放寻真脚下。
月兰取了帕子,为寻真擦拭嘴角。
点心碎屑飘落,月兰用手接着,擦干净了,她问道:“姑娘,您方才除了看那春宫图,可还做了些什么,被爷瞧见了?”
寻真要是把那姿势对二人示范一遍,怕是要被念叨个没完没了。
当然不能说了。
“我忘了。”
月兰:“姑娘,您于私下里松散自在些,原也无妨,可在爷面前,切切不可展露半分懒散模样。”
寻真仍想着那本被拿走的春宫图,心不在焉应一声:“哦。”
月兰:“爷这便走了,也不知……”言罢,叹了口气。
寻真眼珠一转,试探问道:“我再让你想办法搞本春宫图来,你应该也不会答应了吧?”
月兰:“姑娘,您怎的到如今还念着那……方才瞧爷行径,一眼不发便走了,也不知是不是恼了您。”
寻真撑额,随便他呗。
自那日后,谢漼仿若将此事抛诸脑后,数日光景,竟未踏足此间。
月兰见状,忧愁复上眉梢。
引儿宽慰道:“许是爷忙于公务,大抵已忘了姑娘那日不雅行径。”
虽说爷已允了主子贵妾之位,然终究未落地,此事恐有变数。
月兰心忧,却未将此忧虑宣之于口,只低叹一声:“但愿如此。”
这个院子里唯一对名分无所谓的大概只有寻真了。
寻真计划造个人体工学椅出来。
毛笔用不惯,寻真让人取了些硬炭,回想着椅子的形状,在宣纸上勾勒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