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仆捧着拜贴恭敬走到田丰身边。
田丰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留着一撮漂亮胡须,神态正直严肃,不苟言笑。
他抬头看了一眼,淡淡道:“老夫身体不适,不见客。”
“奴是这么回的话,只是那女郎带着厚礼,说今日是特意来探病的。”
闻言田丰当即皱起了眉毛,冷哼一声:“黄巾反贼耳,老夫誓死不会投靠此等反贼。你去回话,就说老夫已经睡下了,不便见客!”
门仆退下,很快就转达了田丰的话。
“你!”
跟在陈昭身后的罗市握紧拳头面露愠色,却被陈昭及时拦下。
陈昭温和一笑:“既如此,那我就等明日再来。”
此言一出就连门仆都不禁露出诧异之色,看着陈昭几人离开的背影,门仆摇摇头。
可惜他就是个下仆,猜不透郎君为何连见都不愿意见这位女公子。
自从自家郎君辞官回来以后,那些往日时常登门的贵客都销声匿迹了,难得有贵客愿意上门拜访自家郎君哩。
已经走远了的罗市跟在陈昭身边亦步亦趋,愤愤不平:“那老货还敢和咱们拿乔,巨鹿是咱们黄巾发家之地……”
陈昭摇摇头,罗市跟在她身边脾气已经改了不少了,可遇到急事还是容易怒气上头露出匪气来。
“这个总能揍了吧?咱们今晚就爬墙进去揍他一顿如何?”罗市咬牙切齿。
陈昭依然摇头。
“你当初揍我时候的脾气呢?”罗市气地跺脚。
“人家只是不愿意见咱们,又不是当面辱骂咱们。”
“那现在怎么办?”
陈昭回头遥遥眺望田丰府邸,平静道:“明日再来呗。”
“这都连着来两天了!连门都进不去呢!”罗市伸手重重比划了一个二。
“贤才在此,我便是三顾、四顾又如何?”陈昭笑道。
罗市鼻子里喷着热气,不满道:“此人看重出身,你非士族出身,就是再来十回也请不动他。”
陈昭目光渐深:“请不动就请不动,来还是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