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萧临看着她没有任何情绪的模样,心底愈发难受起来,特别是想到昨夜吃的那道蟹黄豆腐,更是不打一气。
明明是皇帝,竟还要这般委屈自己,而这女人对自己也无丝毫关心。
“给朕磨墨。”
“是,陛下。”云夭跪坐下来,娴熟地抬手磨墨,看起来与其他宫女别无二致。
她怀着复杂的心情,一边磨墨,又一边转头细细盯着正在看书的萧临许久。
直到萧临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发痒,才看向她。
“怎么了?”
“陛下,一定要去西巡吗?”
云夭斟酌着,她实在想不出此西巡目的,难道就是为以后的开疆扩土做准备?
萧临眼神奇怪地看了一眼她,只是“嗯”了一声,便又低下头翻着书页,“入冬前应能回来,你待在宫中便好。”
“可以不去吗?”云夭试探道。
萧临头也未抬,“朕已经下了旨,皇命已出,怎有收回之?”
“你在宫中做好自己的事儿就好。”
见他态度淡然,云夭也自知难以说服并收回皇命,又低下头继续磨墨,不再多言。
他定定看着她沉静的模样,一缕发丝从耳边垂落下来,他伸手,想为她将那发丝拨至耳后,却见她忽然侧脸,躲开他的手。
他僵在原地,空气一时凝滞,将手中毛笔随意往书案上一扔,污了几处写好的奏章,“朕要睡觉。”
“是,陛下。”云夭微微福身,放下手中墨锭,却没亲自伺候他,而是转身出了玄武殿,将内侍们喊了进来,自己站在极远的地方静静等待。
待他上床后,所有人便退了出去,这期间没听到她再多言一句。
原本疲倦的萧临,看着空荡的宫殿,因此再度失眠。
……
思虑一番后,她暗中在老地方的抄手游廊放下一株花,再次见了赵思有。
当她到达此地时,赵思有果真一如既往,耐心等在廊下,云夭向他恭敬行礼。
“思有哥哥久等。”
“不久,刚到。”赵思有回礼后,看着许久不见的云夭,发觉她似乎圆润些许,应是吃的极好,比之从前更美,“夭夭这次来寻我,是问我关于圣上西巡之事吗?”
云夭一怔,点头到:“是,没想到思有哥哥这么快便能猜到。我自知圣上定然要去西巡,可是这京师无主,若是发生何事……唉,我就是太过忧思,怎么说呢?也不是想要阻止圣上,只是实在不知,此番到底是好,还是坏。”
“若是坏,夭夭又要如何?”
“自然是用尽一切,阻止圣上西巡。”云夭坚定道。
赵思有点头,道:“此番西巡,确实需要动用民力徭役,而北部还处在灾荒之中。”
云夭蹙眉,咬唇担忧起来。
“可是,此次我是赞成圣上的。”赵思有不假思索,“如今北部突厥袭扰问题日益加剧,此番西巡,要是能扬我大邺国威,将西域诸国与突厥所分断。那在之后与突厥之战中,则无需担忧其与他国同盟的问题,还能使西域某些小国不战而屈人之兵。”